凯特尼斯第二章(2/2)

    正在喝酒的二人停住了，木门被狂风撞开，风裹杂着雪冲进屋子里。

    伊恩看得有些入迷，胡克老爹早就轻车熟路地拿出餐具，给自己舀了一勺肉汤，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卡特家，雪地短腿牛牛肉，四磅。”

    等伊恩意识到自己醉了的时候已经是他喝掉三杯之后。

    “胡克这小子是哪来的？我们这里除了晴月，哪会来什么外乡人？”

    他趴在桌子上，两手摆着，“不喝了不喝了。”

    胡克老爹哈哈笑了两声，咕嘟咕嘟地喝着汤。

    伊恩一下子被疼醒了，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我不好吃的。”

    不是风声，风声不会让人这样绝望。

    杰瑞大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不是最好，让我们举杯，庆祝这无休无止的冰雪。”

    他发现这个世界在晃，他也不自觉地小幅度晃起来。

    他听见从远处传来嘶吼声，是那种从喉咙里呕出来的声音，光是听着，就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这孩子长得这么好，该不会是个吧？在凯特尼斯，被视为蒙利尔家族的私产，每个出生都要被记录在案，等蒙利尔家的挑选。”

    伊恩侧头一想说：“这不是和古地球皇帝选妃一样？现在早就平等了，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就算是标记了，花钱就可以洗掉标记。”

    “我最害怕分离了。”

    他看见那些白色的鸟一只一只飞回来，叼着个小袋子。它们乖巧地排着队，等待杰瑞大叔的投喂。

    伊恩这才发现屋子的横梁上面站着许多这样的鸟，杰瑞大叔摇一下这铃铛，就有一只鸟叼着肉飞出去。

    等杰瑞大叔忙完，三人坐在一起吃起肉来。

    其中一只停在伊恩的身边，他伸手摸了摸那鸟的脑袋，那鸟也亲昵地蹭着他，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盯着伊恩，柔软的羽毛搔得他有点痒。

    杰瑞大叔第一时间发现，立刻赶到伊恩身边，“没事吧？”

    “你怎么不想想怎么把它带上星际飞船，反而思考这个问题。”胡克大叔粗粝的声音传过来。

    伊恩喝着酒，看着外面的大雪，猛地生出想要在这里长住的念头。

    那只斯诺特乖巧地站在伊恩的肩膀上，喙尖上还带着一点血色。

    什么声音？

    伊恩抿了一口酒，甜的，他的眼睛闪着光，接着就是一大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伊恩的嘴边溢出轻笑，也想杰瑞大叔一样拿了肉骨头喂它，谁知道它突然展翅，扑腾了几下翅膀，一个俯冲狠狠啄了一下伊恩的手。

    三人喝得醉醺醺的，凯特尼斯人从小在酒缸里泡大的，个个都是海量，只有伊恩一个人坚持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们看到，那棵最高的阿莱娜不见了。

    三人感到地面轻微地震动，胡克老爹和杰瑞大叔二人夹起醉醺醺的伊恩出了屋子。

    胡克老爹和杰瑞大叔都笑了，“你小子上道。”

    “杰瑞大叔，我是植物学的学生，想来研究一下阿莱娜。”说完，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胡克，我们自己这里的人都想着要出去，外来的人怎么会想过来呢？伊恩是要走的。”

    胡克大叔从门外抓了一团雪，狠狠按在伊恩的伤口上，“很快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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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我是。”

    “很喜欢凯特尼斯，”伊恩拍掉手上的雪，“让我们举杯，庆祝这无休无止的风雪。”

    “那你一直呆在凯特尼斯吧，我的老朋友肯定都喜欢你，等你熟悉这里了，你也可以认识一些同龄的小伙伴。”

    “斯诺特这种鸟就是这样，它咬你一口是想认你做主人的，咬了你的血肉，就会对你忠诚。”

    杰瑞大叔笑起来，他的脸上现出了生气，他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你看。”

    他突然重重拍了一下伊恩的背，“你不会是吧？”

    杰瑞大叔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谁说不是呢？”

    伊恩定睛一看，那粗糙的大手上面有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

    胡克老爹和杰瑞大叔地聊天声音明明很大声，可他却辨别不出一个单词。

    “它们寿命长吗，能活多久？”

    “我这的九只斯诺特，它是最晚破壳的那只，其他几只都认我做主人，就它一个，原来是在等你。”

    “比我们人类要久的多，等你死了，它就会重新回到自然。”杰瑞大叔说。

    胡克老爹咽下一口肉，说道：“这孩子说自己是......伊恩，你来干什么？”

    伊恩还是第一次吃到尼斯兔，立刻被这鲜嫩的口感所俘虏，“太好吃了！”

    伊恩摇摇头，“倒也不疼，就是这个小骗子，明明之前这么喜欢我，怎么对着我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