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第五章(2/2)

    哽咽声伴着风声飘到了远处。

    那从此以后，我就是伊恩了。

    伊恩的头好疼，并没有回答那人的提问。

    这里是急救仓。

    “你伤了脊椎，医生说好得不会那么快，得休息一阵子。正好这段时间你可以把论文的思路想想，等你出院正好可以赶上截稿日。”

    “你走吧，我不走了。”

    克里斯托弗掏出那把小匕首，丢在桌子上，“你是谁？”

    “我已经和那些人打过招呼了。”

    空旷的原野上只剩下他一个会喘气的。

    “嘿，你在这里做什么？”

    “伊恩”这个名字根本不是突然想出来的，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人的名字。

    不多久，急救仓的门开了，伊恩被推了出来。

    伊恩蹲下来抱着头想了很久，想得头都疼了。

    他把花放在柜子上，很快机械护士就过来把鲜花插在空着的瓶子里。

    这份不想被回忆起的记忆被伊恩藏在脑海深处，甚至经过他自欺欺人式的美化被重新改造，等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变成了一段朦胧的回忆。

    头颅原地蹦了几下就消失了。

    真烦呀。

    没等他说完话，伊恩轻易地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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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头颅围着伊恩蹦来蹦去，像只忠诚的大型犬。

    指尖还是能活动的，伊恩先是试着弯曲十个手指，然后不按规律地用手指敲打着床单。

    “老，老师。”

    “现在他走了，我们可以谈谈你的事了。”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右手抬起，右手上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抠断了，食指和无名指尤其惨，上面的血还没有凝固。

    凯文推了推眼镜，“元帅您的实验室可不是我这种等级的人能进去的。”这句话凯文说得平静，连语调起伏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战争虽然结束了，可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里。你是我们联盟的士兵吗？”

    动弹不得的无助感和无力感席卷了他，他僵直着身子挺在床上。

    闭上眼睛，那双土黄色的眼睛好像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伊恩眼睛一倒，正想假装晕过去。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推门而入的正是克里斯托弗。

    伊恩吃力地坐起来，穿着黑袍的人半蹲在他的身边，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伊恩的肌肤。

    伊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鲜花。

    后背还在疼，伊恩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很严重，因为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

    机械护士的动作轻柔，伊恩几乎感觉不出来自己在移动。就连把伊恩放在病床上，也是因为伊恩闻到了细微的花香。

    伊恩仔细想了想，他不记得和那个怪物战斗的时候弄伤了指甲。

    伊恩的喉咙好像很久没有开动的机器，声音低沉而不连贯。

    “伊恩。”

    伊恩。

    “伊恩你醒了。”凯文推开门进来。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伊恩就地躺下来，躺在那个被他扭断脖子的人的身边。

    扒那人衣服的时候姓名牌从衣服里面掉了出来，伊恩穿上那人的衣服，脖子上挂着那人的姓名牌。

    那厚厚的雾气中露出两只土黄色的眼睛，“伊恩，我是......”

    四周的狭窄空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连翻个身都很困难。各种颜色的指示灯闪着，好像是街上的七彩霓虹。

    “表哥，你在这里。”克里斯托弗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怀里还抱着一捧花。

    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先进，寿命越来越长。为数不多的土地上种满了人类所必须的口粮，这种娇贵的鲜花无法无土培养，在这土地资源紧缺的时代，着实少见，甚至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伊恩。”

    在前面带路的那颗头颅似乎感觉到伊恩并没有跟上来，调转方向向伊恩这边过来。

    急救仓面板上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伊恩透过急救仓上面那块透明的地方看着天花板。这雪白的天花板像是凯特尼斯刚下过雪的地。

    伊恩捉住他的手，不管黑袍人的指甲划破自己的手，“你是谁！”

    “那个霍特族的尸体已经拉到实验室解剖了，表哥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克里斯托弗看着凯文关上门，“我这个表哥，真是醉心于学术呀。”

    急救仓密封性极好，里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

    又是谁在喊他？

    伊恩缓缓起身，那人见了伊恩却连连退后，“你这人，你这人......你是什么东西？”

    右手传来尖锐的疼痛，伊恩醒了。

    “伊恩不要光躺着，把论文整理整理。我下次再来看你。”凯文急匆匆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