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探监（没写到H，下章很快）(2/2)

    “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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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斯特立刻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瓶，转头的时候还不忘抹了把脸，等把水递到塞西尔嘴边，就只是眼睛还有点红，仔仔细细地盯着他把水喝了。

    他很害怕。

    黑发男人没有睁开眼，两人的嘴唇之间分开的距离不到一厘米，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融，冬青近似薄荷的苦香和沉沉雾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仿佛从未分开过——但是他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塞西尔的浅色眼睛里也泛起一阵水雾，可他已经哭累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水分拿来消耗，只是安静地享受久违的温存，直到他逐渐回过神来，听清了恋人的呢喃。

    浓郁的信息素裹挟着被压抑已久的欲望烧了起来，把两人的脑子彻底搅乱，这一次的吻失了分寸，如暴风骤雨，没有半点留情。

    睁开眼睛，恋人就会消失。

    空了大半的水瓶被狠狠扔在地上，金发男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堵住了后面的长篇大论。

    “渴了我渴了。”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奥利斯特一遍一遍地重复，他不敢伸手去捂塞西尔的眼睛，怕男朋友再次联想起漆黑的空间，只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边亲吻他纤细的肩膀和颈侧，一边偷偷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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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服用的昏睡药剂提前失效了，漆黑密闭的箱子里有限的氧气以超出预计的速度消耗殆尽。缺氧和高热让他神志不清，过往令人不快的经历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这样带着冬青气味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线。

    “奥利”是你吗？

    他恨自己无能，不仅救不出喜欢的人，还连累对方为他受苦。

    奥利斯特踢掉碍事的鞋子，手脚并用地把塞西尔圈在怀里，轻轻含住了男朋友恢复了血色的唇。

    片刻后，他从干得冒烟的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

    奥利斯特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胸口像被邪恶的巫师灌了药水，又酸又苦，他在怀中人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眉心、眉尾、眼睛、鼻子颤抖的指尖抚过他濡湿的黑发，最后轻而又轻地托住了他的下巴，和恋人额头抵着额头，他哑着嗓子，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哄劝：“是我，宝贝，我好想你，你看看我吧”

    塞西尔视线低垂看着手里的瓶子，冷静地开口：“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也不会落到这里。”

    “联邦军部屈指可数的年轻校官，公认的几颗‘新星’之一，你能力不凡，还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没有我，你的前途本该一片光明，如果没有我”

    他低头坐在那，一个字一个字地数着自己为对方带来的厄运，像一座没有温度的雕塑。

    望进了一片如同母星天穹的蔚蓝。

    塞西尔睫毛微颤，如同本能一样回吻了上去。微烫的舌尖才探出几分便被对方小心地纳入口中吮吸，他闭着眼，发出一声有些娇气的鼻音，手臂环上的肩背，指尖小范围摩挲着囚服的化和纤维布料。

    可是一睁眼你就没了呀，塞西尔皱着眉，却还是委屈地一点点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