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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腿从暗色的篱笆间冒出，赤裸的蜷缩着，只有一只袜子还挂在腕间。他走近拨开草丛，那人下身赤裸的趴伏在地，被草丛遮住的部分遍布精斑，有大量深色液体从后面溢出，浸湿了他身下的草丛。

    在那句话之后空气仿佛静止，一霎间驳杂的记忆碎片狂风一样卷过我的脑海，忽闪的吊灯，走不完的长廊，永远昏暗的厅堂。窗外的突然打来的远光车灯晃的我我闭上眼，恍惚间好像又闻到了白玫瑰夹杂着黄油的味道，好甜腻。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我慢慢垂头靠近他，预料中指针摆动五下，我会为他成为当代梵高做好准备。直到我嘴终的热气有些扑到他耳侧，突然间，有一句话不假思索的从我嘴中冒出，那种奇异的熟悉感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想了想消失已久的搭档，心下升出几分烦躁。那个矜贵又傲慢的医生，半个月都不见人影，搞的生意没法做，无端损失一大笔，连平常对他有的情色幻想都消去一大半。

    我们之间还未有更多的交流，窗外逼近的灯光随着马达的轰鸣和玻璃的碎裂声就已经一众闯到面前，我被身前人压倒在地板免受了落地窗崩裂碎片的侵扰，突然觉得那伴奏很是耳熟。

    袅袅升起的烟雾把他棱角分明的脸皮晕的有些柔和，眼睛半阖。

    我的手依旧抚着他的碎发，站位使得我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看他。他平静的眼神让我感觉无端的很是嘲讽，好似我在他眼中已经早早跪下。

    “你怎么回事？”两道声音响起。

    语气暗含期待。

    跨过几具赤裸的躯体，他大步前行，等再走出树丛，有了灯光的照拂，他才发现鞋底沾了些粘稠的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了些许厌恶的深色，不再言语，从打开车门摸出烟盒中，起火点了一根，靠在路灯面色阴沉的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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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酒鬼陆陆续续从酒吧晃荡出门，莱森就是其中之一。他胸前的衬衫早已散开，纽扣崩裂不止掉落在何处，不过露出的肌肉线条让人觉得这样也算造福眼球。外套随意的甩在肩上，深灰的裤子皱皱巴巴不还不知道是沾了什么东西，被洇开了一片深色的印记。

    想到这里，他又没有了抽烟的心思。

    “给我弄开。”我语气不悦的命令到。

    我贴着他耳侧着他的姿态不变，脑海中过负荷的画面带动这我的呼吸愈加急促，被他突然一拉，只得攀附在他身上。

    “...你想起什么了...”

    第17章

    比来的时候倒是多了不少，他想。

    把烟头扔到不远处的灭烟处，他回身上车，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居所开去。

    我以为过了足足有一刻，实际上秒针只发出一响。

    妈的，我差一点咒骂出声。

    而现在就是一个节点。

    有温热的液体从上方低落，我想摸摸他的伤口，猜想他是否能因此失血身亡。

    我的语调长长的拖着，缱绻又温柔，但内容却傲慢十足，像是刻薄的主人在管教不听话的宠物。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他眼中的期待尽数熄灭成一摊余烬。

    面前的人钳住我双肩使得我就这着姿势勉强与他平视，他终日缺乏正面情绪的眼里头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正面的东西，但那眼神太过复杂，我无暇顾及，还沉浸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的片段。

    入夜，凌晨时分

    ......

    借着昏暗的路灯他找寻着回到车上的最近路途，眺望许久，他眉头一挑，像是发现了目标而后大步走去。

    没等到预想当中的回应，来人性兴致十足的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是沾着血迹的女式吊带白裙还松松垮垮的挂在我身上。这是这几天我被允许唯一挂着带我一块遮羞布，久而久之我竟有点习惯。

    他走到了一个街口，摸摸口袋准备点上一支烟，只是计划落空。

    虽然少了我亲自动手的快意，但后续也少了很多麻烦。

    而我有些茫然，刚刚那一瞬我好像在另一个人的躯壳里。

    我皱着眉起身后厌恶的想把他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的手甩开，但是失败。药物的效力还远未消散，想到这里我面色又差了几分。

    把身上碍事的躯体推开，我握住了身前递来的手，那人衣衫大敞，一头卷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带着不明液体，更别提那股味道。

    尼古丁让他暴躁的心情平复许多。

    他也该玩够了，莱森边利落的打着方向盘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