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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时成野手足无措地以为陶子桃是想把自己闷死时，他终于把捂着脸的毛巾挪了下来——还是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时成野不知道，被毛巾遮掩盖住的脸是和毛巾上的桃子一样的粉红色。

    时成野走后，屋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时成野往前走了一步，拿过挂在毛巾架上的毛巾，不太熟练地帮陶子桃擦了一下脸。

    “把你的破垃圾袋带走！”

    陶子桃又狼狈地把口腔里的自然水吐了出来，然后又表情复杂地回头看了时成野一眼，和时成野对视后，他又立马把头转了回去。

    时成野藏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他没怎么用力地扯了扯陶子桃捂着下半张脸的毛巾：“不闷吗？”

    他的手在空气中想碰又不敢碰陶子桃脑袋地停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时成野妥协般得把手揣回兜里。

    陶子桃万念俱灰地松了手，他最爱的那根小毛巾从他的手上掉下来。

    陶子桃顺利地从时成野手中抢回了自己的毛巾，他慌忙地用毛巾捂住一张脸。

    时成野的心跳更快了，他把头扭过去：“…那你再撒下娇，我就不扯你了。”

    鼻音却要比刚才还来得重了。

    毛巾刚碰到陶子桃脸上的皮肤，就又被人仓皇地抢过，时成野本能地一用力攥住手里的毛巾，反应过来后又沉默不语地松了手。

    让他没想到的是，陶子桃反而变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猫，他只是小步子地往后退了几步，鼻音浓重：“我不闷，你别扯我的毛巾。”

    陶子桃的眼睛真的长得很有灵气，也真得很好看透，和幼儿园里那些小朋友一样的通透和澄澈，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

    时成野笑不出来了，回过头板着张脸又拖着垃圾袋坐回了电梯。

    “我不想讲了！”陶子桃头脑发昏地想出了一个诡异地理由来威胁时成野，“你再不出去我就哭了！”

    他又突然之间伸出来一只手，手指都在发抖着指了指自己家的家门，陶子桃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时成野一眼：“你先出去！”

    陶子桃说：“我没哭！”

    时成野只有一个想法——陶子桃的眼睛更亮了，在他洗过脸之后。

    期间大概是因为他太过惊讶张着嘴的缘故，水流一不小心被他扑进了嘴巴里。

    时成野不想走，也不放心走，他随便扯了个理由：“你不是还没讲完吗？”

    “你有啊…”时成野小声地说，“你都把声音放那么软了。”

    “那我些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地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陶子桃：“？”

    这个理由又是诡异地好用。

    时成野虽然不知道陶子桃突然之间怎么了，但他也是真的怕陶子桃哭——因为这听起来还真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时成野惊喜地停下脚步回过头，陶子桃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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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成野！”

    走到门口时他又听到陶子桃喊他的声音——

    “呸呸呸！”

    陶子桃不说话了，只是吸了吸鼻子。

    或许是闷久了的缘故，他的眼睛上泛着水光，眼角也有点活跃的红。

    他没什么力气地反驳：“我没撒娇！”

    他自己也腿软地蹲了下来。

    时成野突然慌了，他手忙脚乱地解释：“你……你别哭啊！你没有撒娇，都是我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