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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陶子桃开口之前，宋时先反应敏捷地把陶子桃的嘴巴捂了个上，边顶着时成野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兄弟，进来一起吃会儿？”

    时成野的目光停在手机上飘过去的字幕上，手指上勾着的塑料袋带子勒得他发疼，他的脸上阴云密布。

    “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测试题……能让我确认一下我弯没弯啊？”

    陶子桃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就这些啊！你他妈杀猪呢！”

    “？”

    可怜巴巴地问：“那你来我家楼下那家咖啡店吧，我请你喝咖啡。”

    他们旁边的玻璃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宋时和陶子桃顿时收住了话，动作相符地转过头去。

    陶子桃猛地一下瞪大眼睛，他张了张嘴，激烈地想反驳些什么。

    陶子桃能屈能伸：“我错了，就这些够了。”

    *

    “咚！”“咚！”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走到陶子桃边上的时候又把脚步放了慢。

    “那我就这样弯了？”

    坐在对面的宋时听话地把头凑过去，陶子桃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发问：

    陶子桃把脸埋在咖啡杯里，闷闷不乐地道：“啥叫弯都弯了！我这不是还没确定吗？”

    陶子桃把杯子一碰，小心地打量了一圈周围，朝着宋时勾了勾手指。

    宋时诧异地挑了挑眉，转过头去看陶子桃，比了个口型——“时成野？”

    “意思就是——”他把手伸过去，轻浮地捏了捏陶子桃白嫩的小脸蛋，“你已经弯了，弯得明明白白了。”

    宋时把脑袋收回去，挑了挑眉，怜悯地看了陶子桃一眼：“宝贝儿，你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直接推开旁边的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咖啡比甜品上得快一点，陶子桃皱着眉喝了口热拿铁，表情和咖啡的味道一样苦涩：“宋时，我怎么办？”

    “一般啊——”他停了一下，摇头晃脑地说，“一般像你这种一样想做测试题的直男，都已经不是直男了？”

    宋时万分惋惜地停了手，爽气地把都快翻到最后一页的菜单合上，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小姐姐，就这些噢！”

    ——站在玻璃门外的是时成野。

    时成野走路之间像是带了一阵狂风一样，过道上的人群看到他都本能地避了开。

    “什么？”

    关键时刻的宋时还是靠得住的，半个小时后他就匆匆地感到了咖啡店——就是点起单来毫不客气，除了一人一杯拿铁之外，他毫不留情地把菜单上的甜品全部点了一遍。

    他们点的甜点也在这时候上了，满满一盘把桌子都摆了个满。

    宋时被他逗笑了：“那你当时吼那么大声干嘛？你还能一会儿弯一会儿直的？反正你也没谈过女朋友，弯不弯直不直的不是一个样？”

    陶子桃目瞪口呆地看着宋时在菜单上不停移动着地手指，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抱住宋时的手臂：“哥！！你留留手啊！！我买完鞋后都没什么钱吃饭了！！”

    时成野盯着宋时问：“他是谁？”

    他的手上扔了一个711的便利店袋子，里面塞了一些速食产品。

    “那用我们中国人的常用句式来说吧。”宋时说，“弯都弯了，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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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冲着他笑眯眯地打招呼，这动作被时成野看在眼里就像是个挑衅，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宋时，把头转向陶子桃。

    “你好呀！我叫……”

    这家店以量小且贵而出门，所以不存在他们两个大男人吃不完的担忧。

    “那再加点？”

    宋时正往咖啡里加着方糖，悠闲自在地用着勺子搅拌着，语言和行为出奇地统一：“凉拌呗，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