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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已经不再害怕了。

    他招了招手把旁边的精神体白狼给叫了过来，抚弄了下白狼的后背，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刚才靳渊说的那句话，接着说道：“如果真要说起来，不管是谢虞舟还是谢琋，都是我本身。”

    看靳渊像是欲言又止般往自己看过来，谢虞舟笑着说道：“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这根本就不像是谭野会做的事情，谢虞舟所认识的谭野向来是把责任看得比命还要重的那种人，他从小就被当做是整个联邦新生代中最强的哨兵栽培，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颠覆他认知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会卸下自己的重担，离开这个他打算守一辈子的联邦。

    谢虞舟所说的这些事情，关系到的秘密太多，所以不管是因为靳渊对自己的关切，还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他都是在联邦最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之一。

    谢虞舟于是不得不在讲述的同时分出心神，去安抚旁边抓着地板磨着牙的大白狼：“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何况现在我也已经不记得那种痛楚了。”

    所以他在话音刚起的时候就改了口，说道：“我记得当初我出事的时候，谭野也在暮霭星上，他没事么？”

    靳渊说道：“我只要你活着就好，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

    不想问点什么吗？

    说不记得自然是安慰的话语，事实上就算是过去许多年后的现在，他仍然会在梦境中仿佛重新体验了那样的痛楚，仍然会不时回到那梦魇般的日子。

    谢虞舟蹙眉不语，他莫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自己有点关联。

    所以在接下来的讲述当中，谢虞舟并没有对靳渊作任何的隐瞒。

    谢虞舟问道：“我出事之后？”

    靳渊赤色的双眸里清晰地倒映着谢虞舟的身影。

    靳渊眼睛眨也不眨：“不想。”

    他说出这些，当然也不是为了让靳渊知道自己过去究竟遭受过多少折磨，他只是想完全地去还原这件事情，以便让人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话还真的被这家伙给聊死了，谢虞舟头疼。

    他将自己作为谢琋的身份，以及他在岳昼星虫族基地曾经历过的事情全部告知了靳渊，而靳渊虽然起初说着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但谢虞舟说出来，他却依然专注地听着，甚至在靳渊说到他在那处实验基地曾经受过的痛楚时，他的眼神暗了暗，精神体也明显地有些狂躁起来。

    谢虞舟大概猜到要让这个家伙问的话，他大概只会问出点无关紧要的话题，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先开了口道：“我来说说，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谢虞舟还是谢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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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渊点头，说到这里加快了语速，不想话题在这人身上停留太久：“是，在那之后他就卸下首席哨兵的担子，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首都星，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以说他不在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再说他了。”靳渊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谢虞舟的思绪，将谭野这个人的存在感彻底踏碎，“我不想提他。”

    当然是想的，非但如此而且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询问，但到了最后那些话停在嘴边，他却觉得其实都不太重要。

    他话语顿住，继而想起来刚才靳渊说的究竟是什么，他顿时揉了揉额角哭笑不得：“你这么说我怎么把话接下去？”

    毕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活着的谢虞舟，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隔多年，谢虞舟再次回忆起这位祖宗每次发起醋劲来究竟有多令人头疼，不过才刚醒来，他没想太刺激靳渊，所以便也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就先不提他们，我想我们也的确该说点什么。”

    靳渊眉头蹙得很紧，谢虞舟对他这表情非常熟悉，只要提到这个人他就总会挂上这幅不太高兴的样子，但谢虞舟都已经这样问了出来，靳渊自然不能不回答，他道：“谭野当然没事，他到现在都还活得很好，你出事之后，他……”

    谢虞舟：“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