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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小二笑着说，“你去别忘了跟晏掌柜说是福来茶馆的小二哥的介绍的，我与晏掌柜有几分交情，提了我的名字，好说话。”

    可她无法改变自身柔和婉约的气质，这一笑起来，瞧得那小厮一呆，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见小厮没反应，乐小义微蹙眉，复道：“是福来客栈的小二哥介绍我来寻晏掌柜的，能否请这位小哥帮在下给晏掌柜传个话？”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乐小义的声音稍稍抬高了些。

    那茶馆小二是个百事通，一天到晚接触许许多多的人，像乐小义这种江湖侠士到了水阳，半生不熟，怯生生地来茶馆，坐下先点一壶茶，却不怎么喝，大多时候都在观察周围人说些什么的，十个有九个要找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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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义刚踏进门，铺子里的小厮便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待：“这位姑娘，您要看点什么？”

    乐小义颇有兴趣，复问：“那我若要看看院子，就直接去布坊寻晏掌柜吗？”

    “那院子在曲环巷那后面，主人晏氏布坊的晏掌柜。”小二给乐小义倒了杯热茶，“晏掌柜一家还未发家的时候就住在那儿，清净，风水也好，现在晏掌柜一家上个月搬去了三里汀的晏氏大院儿，那曲环巷的院子就空出来了。”

    听说水阳是个人才聚居之所，十个水阳人就有一个武修，民风开放，热情豪迈，时常会举行以武会友的擂台活动，乐小义打算先在水阳住一阵子，拜会各家，切磋比武，以增所长。

    街上时有一言不合发生口角就争斗起来的场面，乐小义只远远看一眼就转身走了。

    乐小义拱手应了，微笑道了声谢，将手里那碗茶一口饮尽。

    “不知晏掌柜在不在？”乐小义朝那小厮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她先前与姬玉泫学了点易容的本事，虽然不精，但稍稍改换容貌，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乐小义徒步行了四五天，来到岳州最大的城池水阳。

    晏掌柜来了，乐小义暂时放下去找了包子铺老伯的事儿，转头看向晏掌柜，没什么客套，直言道：“听福来客栈的小二哥说晏掌柜手里有个院子在招租客，不知晏掌柜可愿带在下去看看呢？”

    那小厮去了布坊后院，乐小义则门口等着，看街上人来人往。

    乐小义搓了搓下颌，正想着要不要上去问问，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男音：“这位姑娘，你寻晏某，是有何事呀？”

    乐小义一进屋，他就猜到乐小义的目的，此时听乐小义开口，那小二眼珠子一转，摆出一张笑脸：“可不巧了么，这位姑娘，小的还真知道一个小院儿。”

    小厮被乐小义的声音惊醒，仓惶回神，忙道：“小的明白了，姑娘且稍等，小的这就去替你叫晏掌柜！”

    看来这个水阳城不止是外门传的那么和谐，背地里弯弯绕还多着呢。

    街上还有不少锻铁的铺子，铺里鼓风声，锻铁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些商铺大都只出售一些寻常次一品的兵器，但也能看得出这个城市是个尚武之所。

    她进城后先到各处转转，水阳城名不虚传，主街十分宽阔，街道上人影幢幢，而且不少人腰间配了刀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乐小义灵觉敏锐，她发现对面包子铺那个大伯瞅了她好几眼了，目光里似有深意，但乐小义抬头朝那边看时，他又立马把脑袋低下去。

    晏氏布坊开得很大，铺面就在街头最显眼的地方，门上挂着一块大匾，很容易找。

    眼见日暮，乐小义先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去客栈对面的茶馆坐了会儿，向茶馆小二打听附近有没有空置的院落。

    他一天下来能遇上七八个，内里门道摸得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