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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野忽而拉近，火凰侧首，一双金红眼瞳隔着二十五年的时光，与她遥遥相望。

    乐小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鼻间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搔着她的鼻子，闹得她想打喷嚏，忍了忍，没忍住，一个喷嚏震天响，几乎要把屋顶掀了。

    真是太过分了！青天白日的，得寸进尺！

    不如何！哼！

    乐小义撇开头，视线来回逡巡，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你别跑！”乐小义咬牙切齿，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

    乐小义牙痒痒，只恨自己修为太低，一挑一干不过这个女人，不然她真想好好将姬玉泫拎起来收拾一顿。

    “你又耍赖！”乐小义气急败坏地裹紧了被子，掩下松松垮垮的衣襟间透露的风景。

    瞅了一圈，没找着。

    夜深人静之时，姬玉泫眼睫一颤。

    乐小义气鼓鼓地卷着被子团成一团，幽怨地瞪着姬玉泫。

    姬玉泫笑得前仰后合，还对着乐小义做了个鬼脸：“你能拿我如何？”

    “姬姐姐！”乐小义震声，“求你了！帮我拿一下衣服吧！”

    乐小义柔软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姬玉泫脸上，姬玉泫神态安谧，笑吟吟地描摹乐小义的眉眼，凑在乐小义耳边去，唤了声：“傻姑娘。”

    明天，是小义的生辰。

    乐小义呼出一口气，她现在有求于人，小女子能屈能伸！

    梦中勾勒出陌生的场景，耳旁响起尖锐的凤鸣，那一夜的姬府，人声鼎沸。

    乐小义腹诽够了，这才看向姬玉泫，小小声：“姬姐姐。”

    “衣服。”她说，“衣服给我，我要起来了！”

    乐小义脸一红，平日里私下独处，除了偶尔搞怪和撒娇叫姐姐，其他时候她都管姬玉泫叫小泫，猝然被要求叫姐姐，乐小义用脚想都知道姬玉泫要的不是她叫声姐姐，而是要她撒娇。

    ·

    哼，你等着！乐小义皱了皱鼻子，心里恶狠狠地想，来日方长！

    天空中的月亮变成一只斗大的白玉盘，似有一座天宫投影在月中，风烟霁月，凤舞九天。

    姬玉泫喜笑颜开，转过去摸了一把乐小义的脸：“可真乖……”

    姬玉泫睁眼醒来，时至深夜，窗外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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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义，一点也不脏。

    “哦。”姬玉泫挑眉，“叫姐姐。”

    “姬姐姐。”

    姬玉泫好整以暇，抄着手站倚靠门边，笑盈盈地看着乐小义，眉目间自有一番尽在掌握的气度，等着乐小义自己朝她开口。

    姬玉泫身法那么好，怎么可能被乐小义逮住，手像游鱼似的从乐小义掌心抽离，哈哈笑着翻下床。

    乐小义昏迷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来，除了替乐小义换衣，上药，自然也少不了一天两次擦洗。

    姬玉泫安静下来，乐小义抱她抱得很紧，用尽了她虚弱的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力气，姬玉泫能从她的拥抱里获悉她炽烈的感情。

    乐小义睁眼，把作怪的姬玉泫抓个正着，立时逮住姬玉泫的手，也要拿发尖扫姬玉泫的鼻子，不止扫鼻子，她还要挠姬玉泫的胳肢窝！

    乐小义躺在她身边，鼻息清浅，睡容安谧，嘴角隐隐浮现一抹微笑，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

    姬玉泫手里揪着一缕发，笑得见牙不见眼。

    “怎么？”姬玉泫笑问。

    姬玉泫则朝乐小义挤眉弄眼地笑：“不跑是傻子！”

    “大点声儿，听不见。”

    姬玉泫睁眼躺着，睡意尽消，便独自思量起别的事情。

    “什么？”姬玉泫眨眼。

    外边天光大亮，已是日晒三竿的时辰。

    子时一刻。

    乐小义气不过，正要追，这才发现姬玉泫一身衣裳都穿好了，反观她，昨天晚上躺下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衣冠不整的，如何下得了地？

    她的伤见好，皮外伤基本上都愈合了，只要不与人交手，下床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