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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义偏头想了想，回答：“我猜有两个可能。”

    乐小义亲自操刀的烤鱼，姬玉泫独自吃了一整条。

    她去附近租了条干净的新船，带姬玉泫游湖。

    洛青城被逐出洛家之后不久失踪，劫走洛青城的人身份未明，枫红雨得到消息之后，并未失去理智，她几度斟酌之后，先托人留意洛青城的动向，自己则按兵不动，没有贸然暴露身份。

    姬玉泫瞧着她笑，又垂下眼，弯起唇没说话。

    临近午时，乐小义折了一根枯枝，撇去两侧多余的枝条，腾身入湖，趁着渔人渐远不曾注意之时踏过湖面，衣袖一甩，枯枝没入水中，挑起两尾银亮的肥鱼。

    “哦？”姬玉泫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追问，“哪两个可能？”

    两人一路南下，游山玩水，及至永州时，已是两个月后。

    可派出去找洛青城的人，暂时还没有带回一个令她满意的消息。

    乐小义与姬玉泫是夜在永州郊外落脚，看着这封奏报陷入沉思。

    “当初洛青峰如何离开洛家，你我都十分清楚，洛青峰对洛家想必除了恨，没有别的感情。上次我偶然碰见他和秦幼渊交手，出手相助一把，擒住了洛青峰，但是后来我与秦幼渊一同去找你，那看管洛青峰的人失手把人放跑了。”

    待烤鱼只剩一堆残骨，乐小义起身对姬玉泫道：“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乐小义也不矫情，就直接开口：“还有一个可能我觉得是洛青峰。”

    直至天将日暮，乐小义二人游湖结束，翻过山丘去往南面竹林的路上，乐小义还在哈哈笑：“这位老伯也太能说了，连讲一个多时辰不歇气。”

    还说起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到了老年，却还是觉得家乡故土自在，外边那些花花草草，不及乡土半分亲近。

    “两位姑娘好兴致呀！”船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见乐小义二人是外乡人，说起自己家乡的风景习俗便收不住口，如数家珍地将这方圆百里山山水水所有去处都给乐小义二人讲了个遍。

    “第一，洛青河。”乐小义将最大嫌疑目标列出来，分析道，“洛青城猜到洛青河要夺权，所以离开洛氏的时候故意带走了城防军的虎符，城防军只认虎符不认人，洛青河棋差一招，必然要寻洛青城拿虎符的，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能在枫红雨眼皮底下劫走洛青城，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姬玉泫撑着下颌询问乐小义。

    姬玉泫抚额而笑，乐小义回身上岸，动作娴熟地将鱼剔鳞剖腹，又就地生火，架起竹条，烤出来的鱼味美鲜香。

    她们还未抵达永州地界就收到了玄天宫递来的，关于洛氏最新动向的奏报，果然，乐小义所预料的最坏结果出现了。

    “凡人一生阅历也难能可贵。”姬玉泫不紧不慢地与乐小义并肩而行，“你我二人来这世间一遭，才去二十余年，多少未知风景不曾领略。”

    “若能一瞬间老去也好呀，这样我们朝前走一步，就是一辈子。”乐小义突然感慨起人生来，说出的话还有那么几分哲理。

    姬玉泫意外地挑起眉，笑问：“何解？”

    “嗯。”姬玉泫认同地点头，眼里的赞赏和愉悦不加掩饰，鼓励乐小义继续说下去，“那还有谁？”

    姬玉泫不问她意欲作何，依言就在原地等候，不多时，乐小义回来了，脚下踏着一条渔船。

    鱼尾还在激烈摇摆，整齐的鳞片在阳光下晕着一层七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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