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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乐小义道，“方才，我……”

    乐小义便没再坚持要说什么来证明自己，行动永远比苍白的言辞更有说服力。

    可姬玉泫好像并不这样想。

    姬玉泫没让她说完，伸手按住她的唇。

    “我相信你。”

    就像她们在剑神宗重逢时，她愿意向乐小义袒露自己的心扉一样。

    她直直看着乐小义的眼睛，好像有喧嚣的感情要从她的双眼里涌出来似的。

    姬玉泫回头，一双美眸朝乐小义看来，幽深的瞳眸里藏了万千因果和数不尽的言语。

    姬玉泫本来应该生气，可这时，涌到心尖的怒火突然散了大半。

    乐小义松了手，眼神懵懂，却并不躲闪。

    她如梦初醒。

    乐小义又点了点头，她能理解姬玉泫说的这句话，这也是她从姬千城那番话中捕获到的隐约潜藏的危机所在。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不论是我选择你，还是你选择我，都只有我们自己需要对我们的决定负责。”姬玉泫神情肃然，认认真真地解释，“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立场，注定会存在冲突，也可能，未来有一天，会因为各自的立场，或者信仰，爆发不可调和的矛盾。”

    天命不允，便逆天而行。

    所以她不会为未来可能降临的一切苦难而迷茫，如果乐小义缺乏勇气，她就会成为乐小义的勇气，不管结局如何，尽人事，听天命。

    她不能接受神凰血脉众叛亲离的命运，更不能接受，伤害姬玉泫的，是她自己。

    姬玉泫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把她的脑门，终于怒了，气哼哼地拂袖转身，愤懑地跺了跺脚：“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榆木疙瘩！”

    姬玉泫愿意相信她，那她也应该能相信自己。

    “那又如何呢？”乐小义听见姬玉泫质问她，“这不意味着你要为我放弃什么，我永远会支持你的决定，我不是你的全世界，你身上会有你的责任，我也一样。”

    “乐小义。”姬玉泫语气比先前严厉了些。

    第二日，姬千城遣人将五品玄灵丹送了来，姬玉泫着人验了货，转手就将玄灵丹给了乐小义。

    乐小义心里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懂了，又并不完全。

    她曾经说得那样洒脱，可若真正设身处地去想这件事，她可能会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与姬玉泫建立的联系，她感觉自己可能无法接受。

    姬玉泫始终比她更清醒地明白她们的处境，也更加清楚未来她们可能经受的坎坷，可她始终像一蓬烈阳，不惧艰辛，不畏挫折。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彼此需要，又彼此独立，就算拥有相同的立场就不会有矛盾了吗？为什么宁愿相信我们会被困难打败，也不愿意相信，你我的感情，可以战胜这些子虚乌有的宿命？”

    姬玉泫每一个字都像洪钟敲在乐小义心里。

    姬玉泫靠近她，食指指尖在她胸口轻轻一点，笑问：“那你还迷茫吗？”

    她希望乐小义能真正懂得她的决心。

    乐小义忽然觉得喉头有点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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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她被姬千城的悲哀感染了，绕进了从前软弱自怜的怪圈。

    没由来的，有些触动。

    她平复了心情，语气和缓了些：“小义。”

    “嗯。”乐小义点头。

    正是如此耀眼明媚的气质，从她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吸引着她，让她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走走吧，我带你看看玄天宫中的景致。”姬玉泫主动牵起乐小义的手，带着乐小义走过曲折的浮桥，踏过一池粼粼波光。

    不论何时，她都愿意相信乐小义。

    乐小义嘴里“啊”了声，连忙快步追上去，用力拽住姬玉泫的胳膊：“小泫，你莫生气，你省得我这人愚钝的，你跟我讲一讲，你是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