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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他发给自己的三个电话号码，每个号码后都有注册人的名字，可以说萧凌帮自己查得很透彻了。

    至于季念青为什么要找池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还是大有原因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剩下的半个钟头极其难捱，季念青从巷子倒折而返，走到的一半的时候找了个石头坐下。

    “念青。”

    消息发过去后季念青将池饮冬的对话框屏蔽了，不想每次听到她消息发过来时的声响。

    上了车过后季念青有意让司机师傅开车开快点，虽然很可能柏芥在上午已经去过广南山了，但季念青还是想碰碰运气。

    “没问题，等会儿都发到你邮件里。”

    最近的一条的内容是：

    “嗯，二哥你说。”

    【工作太忙，没看手机，晚上回家聊。】

    时间正值下午两点出头，坐在计程车上的季念青突然心情紧张起来，开始思考到时候再梅雪家附近的时候该做什么。

    “那个叫柏芥的人，没有任何网上借贷，最近两个月都常驻在一个小区，地址我会发给你。然后还有有三个经常联络的人，并且...”萧凌那边话语顿了下，接着说：“并且从去年八月份开始，她每个月有规律地会去一趟广南山别墅区。”

    萧凌嘴里说的广南山别墅区其实就是梅雪的居住地，十之八九没错了。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场景，却让她的心情有所触动。

    季念青吸了口气，拿出先前已经震动过几次的手机，看了下屏幕，是池饮冬发过来的消息。

    季念青在电话这头压制住自己复杂的心情，语气尽量平和回复萧凌：“每个月几号？”

    季念青秒接。

    大概发了将近十条，从早上两人分别过后池饮冬陆陆续续发过消息过来，季念青都没回她。

    时间不等人，季念青起身，快步穿出小巷在街头叫了一辆计程车，赶往广南山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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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念青手指在九键键盘上停了一会儿，把输入的内容又删掉，来回几次，最终发过去的内容是：

    池饮冬的妹妹，当初季念青还和她订过婚，但因为池素太不靠谱最后由池饮冬顶替的她，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能把她常驻住宅以及经常联系的人的各种信息发给我吗？”

    萧凌那边很快挂了电话，季念青在听到嘟嘟嘟声音时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季念青将那些名字看了一遍，没有一个认识的，电话号码里没有梅雪，符合她的行事风格，比较谨慎。

    心情莫名的烦躁，倒不是烦躁池饮冬这个人，而是关于柏芥那件事没有解决心情就没法正常面对池饮冬，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也觉得可以等，但她不说，总觉得心里哽着什么。

    快到两点钟的时候萧凌那边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众所周知广南山别墅区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

    那是一间瓦砾房，季念青一抬头，刚好看见瓦片后的那片青空，天空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十号。”

    一种奇怪的心理蔓上她的心头，像是某种假设得到了证实，心跳不免加速了一些。

    瑜冰？可是瑜冰看别的城市看画展去了，闪烁在季念青脑袋里只剩下唯一一个人——池素。

    季念青开始思考要不要找救兵，找谁呢？

    现在最好是能偷偷溜进去，让梅雪措手不及。

    就在季念青还处于震惊中时，她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

    季念青打开自己的邮件，将萧凌发过来的地址核对了一遍。

    要在她家门口监视是不可能的，光是梅雪家门口那道铁门处就有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只蚂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理我，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即便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不免还是觉得有些紧张，每个月十号，柏芥去的地方都是梅雪家，地址无误，全部一致。

    池饮冬是首先被季念青排除掉的，心里下意识还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梅雪有一个女儿叫夏平蓝，和池素谈过恋爱，两个人都是花心鬼，但断断续续竟然谈了一年。

    今天十号。

    思绪像是拉扯得很远，她一步一步地朝小巷里走着，直到走到了小巷的尽头，脚下的步子才停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