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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最不缺闲言碎语,各自揣度,你能让他们闭嘴,可是能让全天下的人都闭嘴么?”谢残玉放下手中的墨玉,“被人说道几句我又不会少块肉,你上赶着去杜绝流言蜚语,最后只会让这些甚嚣尘上,时间久了……才真是教人烦不胜烦。”

    “嘭……哎呦!”

    骆迟抬头,“我……”

    “你这小子是没长眼……哎……”一人锦衣华服,身后还跟着三五个侍从,于笙一时不察撞到他,对方先是不耐,后来又不知为何变了一副模样,对着于笙笑了又笑。

    周围熙攘,行人来来去去摩肩接踵,那华服公子揽着他,“小公子这边走,仔细着别让人撞着了……”

    “时也命也,追根究底,谢家再是门楣耀人也越不过本家去!”

    两个镇子虽比邻,但处处大不一样。莱阳镇大多是南迁来的侨民,人多地少,再加之物薄不够丰饶,百姓以种植麦黍为生,百年以来出外谋生者甚众。

    几人正热火朝天的议论,旁边一驾马车缓缓经过。

    外边雪消云霁,官道泥泞不堪,于笙也不在意,深一脚浅一脚的循着车辙往云丰镇走,听人说前两日在那儿见过王全生的踪迹。

    于笙赶到云丰镇的那一日正好是腊八节。

    可是他不知道,身边这富家公子早就是做惯了这档子事,周围即便有人见了也不敢上前掺和。

    “……”

    “造化弄人呐!”一时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几人俱是叹息。

    而云丰镇却截然相反,此地乃前朝一位大儒的家乡,虽已历几代皇帝,但其宗族绵延,到如今还有庶系一脉,云丰镇百姓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又因大家族的襄扶,比之莱阳镇更为繁荣。

    “公子,那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凭一张臭嘴胡乱杜撰。”骆迟心有不忿。

    还未到午时,于笙换了自己已经晾干了的衣衫,仔细将恩人送予的衣衫叠好带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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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有什么盘算,经那一事,他是没有机会再入仕途,而且……”一人压低声音,“听闻谢老爷临终前可是留有遗训,谢家子三代以内不可入仕,这谢公子,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怕是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

    “哎,听闻谢家公子回来了。”一人灌下一碗热茶,朝旁边同行者道。

    本就是自己不察,于笙忙忙道歉,岂料对方揽住他的双臂,笑得格外招摇,“原是在下不慎撞到了小公子,这道歉么,自是在下先开口……”

    他甫一到此地就没了方向,手中攥着一纸泛黄的信不安地左右张望。

    “这多年,竟是还未教会你冷静持重。”谢残玉外袍锦绣鹤纹,衣领松松垮垮拢着,手中捏着一块奇异形状的墨玉,双眸微阖,若不是开口都不知他是否是梦中呓语。

    他态度谦逊,于笙虽觉得不大舒服,但理亏在先,也只好忍耐着。

    云丰镇与莱阳镇相邻,于笙也只在亲父未亡时随他去过一回。

    “公子,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骆迟早就忍耐不住,他几乎压抑不住怒气冲出去一通好打,但是谢残玉手指在尺宽的小桌上轻轻叩了叩。

    “当年扫眉才子可是羡煞一众举子……”

    “谢家公子?”对方明显诧异多过好奇,“他不是……”

    先前开口的人点头,“也对,那家招惹不起,尤其这谢公子……不,如今已是谢老爷了……”他转着手里的小瓷杯,“三年前闹得人尽皆知,即便是如今,也仍有不少人嚼舌根,他守孝至今,也不知打着什么盘算。”

    骆迟尚有一丝愤懑,谢残玉也只当看不见。

    “且住!”又有人打断他的话,“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即可,可切莫说出来了,不管其事是真是假,总归是犯了谢家的忌讳,我等不过平头百姓一个,何必为两句话招致祸患呢!”

    于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连拖带拽往旁边过去,若仅是这人他轻松便能挣脱,可偏偏四周俱是这富家公子哥的侍从,簇拥得他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机会逃开。于笙心下感到不妙,可一时间也陷入尴尬境地,只能勉强拖慢他们的脚步,只求周围有人看见能帮他一把。

    骆迟跪在他脚下,方寸之地逼仄,但比起来这些,更让他忐忑的是来自主子身上的森寒之气。

    “公子,我方才从乞丐窝里爬出来,身上脏得很……”于笙眉头紧紧皱着,被抓住的手腕又酸又麻,却不及涌上心头的恶心感。

    只那一瞬,骆迟便定住了。

    谢残玉却缓缓睁眼,眸中一派清明。

    眼看着离人群越来越远,于笙心中不安加大,他先前拿着的尖枝早就扔了,如今什么趁手的物事都无,他一边试图从那人手中挣脱,一边找机会逃跑,但是对方明显早有防备,于笙几次想摆脱桎梏都没能成功。

    “那你要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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