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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氏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忧心，她好几次试图问询，但是那人只冷着一张脸，留下一句“于笙平安”便离开。

    时日久了，王柳氏心中各种猜测不息，她与王秋吃不完那少年拿来的肉和面，最后大多与邻居换了铜板，本打算这几日就拿着钱去镇上找于笙，可没想到，这时于笙回来了。

    “公子，我儿他是否是在贵府做事？”这句话她放在心里许久，这会儿问出去到显出几分急迫来。

    母子三人说了两句，于笙不忘将谢残玉迎进堂屋，王秋帮着王柳氏烧了热水，将粗制的杯盏烫了一遍又一遍，拿了王全生平日里最好的一点粗茶泡上，不安地端上来。

    第24章 心性

    “不疼。”

    其实从谢残玉踏进这里第一步就显现出极大的违和。

    临走时将自己的独女托付给学生于秀才，他本意是二人兄妹之谊，没想到待他走后半年，二人结为夫妻，旁人只道是于秀才为报师恩，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数年的竹马青梅，自然早早便生出了别的情感。

    “赤诚，善良，宽容，但也……不会因为蝇头小利而折腰。”王柳氏当年能嫁于于笙的秀才爹，自然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她出身比于秀才要好，父亲原是镇上的私塾先生，后来因为老妻染病离世一病不起，没多久也郁郁而终。

    “啊？”于笙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那样俊美贵气的，如谪仙般的人物，在这逼仄破旧的小屋里，全然不合适。

    她也不愿胡乱揣测，但是只观于笙与谢残玉方才的相处，她心中越发没底，最后根本装不了一点镇定，待于笙不在便问了出来。

    于笙接过去顿了顿，才小心放到谢残玉手边，自己垂下手站在一边小声道，“公子润润嗓子吧。”

    “是。”谢残玉阅人无数，不会看不出王柳氏的隐忧。

    于笙看见王柳氏憔悴了许多的脸还有什么不懂，他又说了一遍，“我很好……回来了……”

    这一句话王柳氏说得艰难，面上还隐隐有一份怨气。

    谢残玉听着俩人小声离开，嘴边勾起点笑意来，这小东西惯是会说假话骗人，那烫红了一片，怎能不疼！

    “笙儿他……”王柳氏难以启齿，但又顾及于笙和王秋很快便会回来，遂一咬牙问出来，“他是否是公子的……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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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残玉无奈，主动牵起他的手，于笙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自己指尖通红。

    于笙与王秋不在，王柳氏才开口。

    “嗯。”于笙乖乖去冲水，王秋下意识地跟上，直到走出去才小声问询，“哥哥，很疼吧？”

    “米面那些东西也是我派人送过来的。”谢残玉无意欺骗，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王秋年纪小，却也知道娘亲夜夜哭湿了枕头，小心地抱着王柳氏哽咽，却还是坚定道，“哥哥没事的，会回来的……”

    “没有……”周围好些人，更别说娘亲和王秋还在一旁，原来几乎习惯了的小动作，于笙这时却觉得不好意思，嗫嚅着就要躲。

    “手拿来。”谢残玉开口打断于笙的思绪。

    谢残玉也不强求，松开他的手腕，“用冷水冰一冰，否则晚间就该疼了。”

    是方才烫红的……于笙后知后觉蜷缩了下，谢残玉叹了口气，“今日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此言一出，谢残玉神色不变，只是在王柳氏看过来时问，“于笙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