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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潋青回过神来，也轻轻地嗅了嗅，说：“你也很香，你的香水是无花果气味的吗？”

    “我陪你。”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下一秒感受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到太阳穴，余潋青伸手去摸，刚好触碰到了旅清舟的指节。

    比如为什么宿舍的五个室友只记得其中四个，比如为什么很多记忆都像断了节一样，比如为什么明明觉得认识牧与时却记不清和她到底什么时候玩过，具体玩了什么。

    “你不介意我靠近你一些吧？”旅清舟在她耳边低语。

    旅清舟在余潋青耳边低语：“铃兰花的花语你知道吗？”

    余潋青没吭声，毕竟这是旅清舟的床，寄人床上，余潋青也不好说什么。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腾到余潋青的耳廓，余潋青脑袋稍稍往后挪了些，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但毕竟床小，她又睡在靠墙的位置，能挪动的区域实在不够。

    短暂的交谈后两人不再说话了，余潋青脑袋晕晕的，不想动弹，旅清舟则是惊喜地享受着这片刻的舒心。

    “嗯~”

    “不用，我想自己待会儿。”

    旅清舟翻了个身，正对着余潋青，黑暗中即便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鼻翼之间仍然萦绕着两种花香缠绕的气息。

    余潋青抿了抿唇，试图掩盖自己内心荡漾的情绪，只好实话实说：“花语是幸福归来。”

    可关于大学里其他深刻的记忆，却是寥寥无几，总觉得某一块接近空白，她记得室友，记得老师，记得校园偌大的美丽景象。

    如果说，自己的大学生活如果是那样乏然无味也可以解释清楚，但埋藏在骨子里的精彩片段常常一闪而过，即使模模糊糊，却告诉余潋青可能那些想不起的东西并不代表空白。

    “我脑袋有点晕，晚上不去跳舞了。”

    “啊？你真的不知道吗？”旅清舟又靠近了些，但动作却不过分，只是将手轻轻搭在余潋青的肩膀。

    大学校园里的那棵无花果树，余潋青对它印象很深刻。

    旅清舟没给余潋青拒绝的余地，她的指腹贴在余潋青的肌肤上，顺时针轻柔地按揉着，不知是那手法精湛还是节奏缓和，总之余潋青觉得自己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如果试图去回忆，脑袋就会嗡嗡嗡地响，接着就会剧烈地疼痛。

    “你好香啊。”旅清舟在被窝里小声说了句，她这话将余潋青从思忖中拉扯回来。

    铃兰花是最喜欢的花，花语她自己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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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

    “我不想下去，我想给你舒缓一下脑袋。”

    “嗯。”

    她不是装傻，是刚刚走了神。

    “不知道。”余潋青回答得漫不经心，注意力在旅清舟的呼吸上，话已经说出口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反话。

    但总觉得什么地方空空的，像是强硬地将某部分记忆从脑袋里挖走。

    “嗯。”余潋青躺在床上未有动弹，下一秒感受到对方的身子贴近自己，不是亲昵的贴近，只是轻轻的触碰，这是她第一次闻旅清舟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无花果清香，余潋青几乎不和陌生人接触，因为对于肌肤的接触有点排斥。

    余潋青掖了下被子，觉得有点冷。

    第15章

    耳边传来清脆的笑，动人心弦，只听旅清舟说：“你不是知道嘛，何必装傻。”

    旅清舟眯眼笑道：“是呀，你的应该是铃兰花的香味吧？”

    她的手指应该是细而长的，有些凉凉的感觉。

    她这动作引起了旅清舟的注意，旅清舟伸手去揉她的眉头，小声道：“是不是不舒服？”

    再比如，那些冗长而又珍贵的时光，她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她将这种熟悉的感觉归结于旅清舟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无花果香味，让她想起了大学时代学校里的那棵无花果树。

    晚上原本是要练舞的，但若是余潋青不提旅清舟就不想问，毕竟相较于跳舞还是和余潋青睡在一起，旅清舟当然选择睡觉。

    床其实是单人床，算不上大，两人要是想在中间隔开一段距离是可以的，但被子不允许，被子大概是只够一个人盖的，于是旅清舟朝余潋青的方向挪了些。

    旅清舟的肩膀现在正靠着自己的肩膀，虽然隔着毛衣但还是能感受到些许她的温度，余潋青觉得那种排斥的情绪很小，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