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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清舟找了一块空地，将铁锹栽进雪里，叉腰道：“青青，不用打伞，快来堆雪人！”

    那天中午，旅清舟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下午大概五点，余潋青才回来，情绪有点低落，但怎么问都不说原因。

    旅清舟看了眼小球，发现余潋青做得很紧实，应该不会掉，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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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旅清舟很快明白，余潋青的妈妈很严厉，余潋青害怕她妈妈。

    旅清舟有点惊愕，说：“怎么会？”

    所以俩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接下来余温华要来，那这周两人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而事实是，余潋青的确害怕了，她将挽在旅清舟胳膊上的手放了下来，极其小声地叫了一句：“妈。”

    当手指接触到雪的时候，一种钻心的冰凉触感，不过揉的雪球越多，手被冻得发麻，竟然也不觉得很冷了。

    于是两人开始卖力堆雪人，刚开始还戴着手套，后来两人都嫌手套碍事，索性直接脱了。

    好在她妈妈来学校的时间很少，没那种打扰，两人的大学生活过得还算愉快。

    正值盛夏，余温华穿着一件黑色长裙，挎着一个皮包，打着一把太阳伞就站在那条路上。

    连余潋青也觉得不可能，她爸向来对余温华百依百顺，不论家庭大事小事，还是平常偶尔的拌嘴，几乎都是她爸在谦让着，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次提出要离婚的不是余温华，而是她爸。

    关于家庭的话题，余潋青只要一谈起，心情总是无比沉重的。

    怎么把小球放在大球上？

    再看余潋青，那头做得像模像样的，只是现在突然有了个问题：

    余潋青将手里的伞扔在地上，跑到旅清舟身旁蹲下。

    她深邃的眼眸如同可以洞悉一切的锐器，在看向余潋青时，旅清舟能明显感受到余潋青害怕了。

    旅清舟看得心疼，她一直都知道，像余潋青这种拒人千里的性格，其实和她本身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在那样低气压环境下长大的人，性格是这样，也不难解释了。

    旅清舟笑道：“下雪也要出去玩吗？”

    两人全副武装，什么手套啊围巾啊都往最厚的戴，旅清舟拉着余潋青出门了。

    积雪有六七公分厚，白皑皑的雪踩在脚下，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想。”

    余潋青脸上绽放出笑容，她是喜欢下雪天的，尤其是这样大雪纷飞的雪天，堆雪人的话，已经很多年没堆过了。

    余潋青点头，“肚子的话，差不多直径有半米就够了。”

    后来她说要带余潋青去买衣服，将余潋青带走了。

    两人捧起地上的雪，将小雪球按压成大雪球，十几二十个的拳头大的雪球再合在一起，变成更大的雪球。

    “今天我们做点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随他们去吧，我管不了。”

    回过神来，旅清舟随口问了句：“阿姨最近还好么？”

    “先搞个雪人的肚子出来。”

    “青青，围巾裹紧喽~咱们要出发啦！”

    旅清舟提议：“你弄头，我弄肚子。”

    那时旅清舟年少不懂事，没察觉到这对母女之间奇怪的氛围，热情洋溢地和余温华打了个招呼，得到的却是不咸不淡的回应。

    余潋青有点担忧：“你说我们直接拿起来，会不会碎啊？”

    门一打开，外头的冷风就呼呼地吹进来。

    就这样堆了好久，肚子终于有了雏鹰，再弄弄造型，就能圆了。

    “嗯，还好，不过在和我爸闹离婚。”

    她们先是到车库去拿了铁锹，再带了一把雨伞，接着跑到院子里去。

    “好，那你加一件衣服，我带你去院子里堆雪人？”

    余潋青有些期待，问：“出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