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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石头上的少女这时才发现苏空念一行人，猛地从石头上蹦起来，定定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至于两个宗门间的对立——一如之前所表示的态度，他完全不觉得那与自己的交友有关。

    他眸底不经意一转，敛去旁的思绪重新挂起微笑，对迎面走回来的慕飞说：“勇气可嘉，做得不错。只是缺少章法，还需多琢磨。”

    他神色微讶，很快又调整回来，暗自记下这个小细节。

    他看着对面一袭绿底金叶纹历练服的叶书良，喉咙突然像是被堵住一般，竟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鲜衣怒马，恣意随心，却又过于自负。

    齐思依言照办，与慕飞并肩走在前头，相互交流起方才的那一场“战斗”。

    苏空念也不阻止，和齐思千清站在一侧，一边留心慕飞的状态，一边给另外两个小孩拆解分析慕飞根本算不上战术的战术。

    苏空念一笑，拍拍齐思的后脑勺，让他将自己方才的分析复述给慕飞。

    齐思听得专心，看起来恨不得掏出本子记笔记。

    听起来诚意十足，也不知有几成落进脑中。

    苏空念一头雾水，观察好半会儿又见他们只是偶尔往他们方向看看，并无动手之意，索性不再理会，按照既定路线继续前进。

    周围的人群隐隐有些躁动，苏空念暗自扫视一圈，就发觉他们面上更多是兴奋与期待。

    苏空念落后一步，本想等齐思说完再进行补充，却没想到齐思竟然一字不落地全记了下来。

    只是他们又如何得知要往这边来？

    “婉儿，休息够了的话我们就……”迎面走出来的小少年一见到苏空念，脸上笑容忽地一僵，“……素、素尘君！？”

    几批本该四散在幻境各处的队伍渐渐在他们四周靠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聚集。

    慕飞第一次真正经历实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闻言重重点头：“谨遵苏师兄教诲！”

    最后，还是叶书良最先缓过神，几番踌躇之后低声开口：“好巧。”

    一行四人仍在往树林深入，苏空念注意到周围渐渐有几支其他宗门的队伍，但他们既不上前套近乎，也没有要抢灵兽积分或是偷袭的征兆，只是不远不近地一路跟着他们。

    至少他清楚了叶书良的身份，日后也不怕再也联系不到。

    苏空念微垂眼睫，将所有此刻不该有的情绪隐没在眼底最深处。

    那女孩身着绿底金云纹宗服，苏空念只这一眼便认出她是仙疏阁的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晓风”居然就是仙疏阁首席大弟子叶书良！

    又没过多久，他们走到了一个开阔的小空地，空地边缘有几块大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边坐了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模样。

    显然，她也认得落青宗的宗服。

    途中偶然碰到一只低阶小灵兽，满腔热血的慕飞也是完全不麻烦苏空念，冲上去就是一顿毫无章法地乱打。

    紧跟在少年身后的叶书良闻言，也是蓦地愣在原地。

    苏空念眉间轻蹙，还是微微加快步伐，状似不经意间把三个小孩放入自己的保护圈内。

    这下他可算是知道“引力”是什么了。

    小小的空地上，一白一绿两批人同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其中尤以苏空念为最。

    越往树林深入灵兽等级越高，此处才不过是树林外围，那小灵兽比炼气大圆满的慕飞低了两阶，绕是慕飞第一次实战也胜得不算艰难，再回来时依旧是满满热血无处可撒的激昂劲儿。

    苏空念被他轻飘飘的声音一挠，终于找回不知散到何处的声音：“确实……好巧呢。”

    他的尾音稍扬，带上几丝难以察觉的雀跃。

    可是这引力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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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了解，自打五百年前落青宗与仙疏阁断交，就从未有两派弟子在正式场合同框过，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必定有不少爱凑热闹的人想来围观。

    隐约之间苏空念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这是要做什么？

    十一二岁的女孩终归造不成什么威胁，苏空念见她惊恐，还是稍稍缓和脸色，正待开口之际，被树林另一侧的清脆少年音打断。

    不知是不是听出了自己的欢愉，苏空念又见叶书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总算是恢复些之前相处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