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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是魔，我是不是能更好的控制自己，不至于神智错乱，犯下大错？是不是就能在这种时候留下来？

    你是仙尊，素来刚正不阿，我若求你对我网开一面，你一定很为难吧？

    故倾说过大道至简，无论何种的法阵一定都有薄弱处，也就是阵眼，唔，阵眼，阵眼……

    妖王与魔尊亦送来战帖，请故倾前去决斗，共逐三界至尊之位。故倾去赴约了，其余人商讨过后决定对滞留人界的异族下达最后通牒，过期不离开者，杀无赦。

    江酒把他看到的画面一一转述给故倾，故倾没说是真是假，只道：“江酒，跳下去。”

    江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故倾方才停顿了一瞬，不过他没有多做纠结，眼珠一转，道：“仙尊，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喊你什么？”

    江酒一激灵，终于找回状态，连忙回应脑海中的传音：“哎哎哎仙尊我在呢！你怎么突然给我传音啊？你别动用灵力啊魔核要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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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子。”故倾语气有些古怪。

    他把自己洗洗干净，走三步退两步，犹犹豫豫的蹭去了故倾那边。

    有不服故倾者纠结到一起，大局已定他们仍疯狂反扑，黎明前的黑暗最浓重，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誓要以血证道，人族的损失越发惨重，其中又以槐江尤甚。

    呃？脑子里？

    “江酒！”

    江酒却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个声音真的是故倾，他定下心来，也不管那深渊下有什么，直接就纵身一跳！

    他奶奶的，老子和故倾不会是前世有缘今生来续吧？！

    “我被一些幻觉给骗了……不说这个，仙尊我有些事想问你。”江酒跳过让自己尴尬的话题，严肃道：“仙尊，我刚才跟着一个蛇妖看到了很多画面，我完全没印象所以这些应该不是我的幻觉，但是我又不明白这些画面有什么用，这些画面里有你，你来帮我判断一下真伪好吗？”

    哎不对呀，故倾和少年都已经看不见了，这声音怎么还在？而且和画面的模糊成反比，这声音好清晰啊，简直就像在脑子里说话一样……

    江酒听到故倾对少年这样呼唤。

    唉……

    天上光芒万丈，半空中有人欢呼，说故倾已击败妖王与魔尊，妖王同意带领所有妖族前往妖界，而魔尊已经去了魔界，即刻便要关闭冥障。

    少年突然凄厉嘶喊，声声泣血，故倾自九天之上踏云而下，鸾姿凤态，少年仰头看他下落，脸上一瞬间显出委屈无措的神态，恍惚间江酒还以为这少年重回槐江时期，只是下一秒，少年露出猩红蛇瞳，周身魔气缭绕，偏还强做出一副轻松模样，道：“如果我不是魔就好了。”

    大部分生灵都做不到，仇恨让很多人恨不得生啖异族，于是少年再次被围剿。

    这一声平添了些许无奈。

    最后的最后，江酒终于听到了幻境的唯一的声音，故倾的声音穿过漫长岁月，那么哀伤。

    你说过杀人要偿命，我一直记得的。

    江酒努力瞪大了眼睛，不断的用魔刃试探性攻击，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异常，但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笨法子，效率极低，故倾的伤……

    即使心中一直默念静心诀，江酒的情绪还是不可抑止的越发暴躁。

    江酒木楞楞的看着幻境中的两人一起坠入深渊，一瞬间各种轮回转世梗在脑子里疯狂刷屏。

    唉，本来也就才背了几本法阵方面的书，虽然有故倾给他开小灶，他被带着破了好些个法阵，但这次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先前的期待与踌躇都化为死寂，故倾说过说谎不好，于是少年点头，承认自己的罪责。

    当这场纷乱拉锯到最后，其实已经没有生灵会去扪心自问自己刀下是否有枉死的冤魂，你看那满地至亲好友的残肢，你听那同门手足临死前不甘的怒吼，你可还能平心静气，问一个滞留人界的异族，问他为何不去他该去的世界？

    江酒想，这人应当是在询问少年可曾枉杀。

    江酒嘴巴里叼着金手指，对着法阵上的铭文伤脑筋。

    “啊那个啊……”江酒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他被自己臆想中的故倾给骗了吧，好丢人。

    江酒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修士着槐江弟子服，他似乎认出了少年，拔剑上前制止了想要直接动手的几人，张口对少年说了几句话。

    刚才他下落的时候有看到深蓝色的光晕波动，应该是故倾提供了某些帮助，他才没有继续落入其他奇怪的画面，直接就接触到了法阵最原本的面目。

    在故倾睁大的瞳孔中，少年将雪亮的剑刃横在脖颈间狠狠划下，而后踉跄后退，坠下万丈深渊。

    “不差这一点。你怎么样？我感受不到你的妖力了。”

    但他没见到故倾，只见到了前来围剿他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