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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彦打断了李童的话，说：“梁默，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张伟为了刘美娟不惜抗下杀人罪，到最后却落得被灭口的下场，你觉得他值吗？”

    “医院的监控视频显示，马晓寒在死亡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3月17日，她曾进入过马晓寒的病房，一呆就是一个小时，而守在病房的乔慧完全不知情，这与你的计划完全相同，你说她不知情？”

    “队长，你说这刘美娟和张伟，谁是凶手的可能性大？”

    “那里面的这个呢？”

    “送回看守所，他的罪已经认了，如果兰城那边有需要的话再审，接下来我们要落实的是马晓寒究竟是谁杀的。”

    梁默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VX账号，一直是张伟在用，这件事刘美娟完全不知情。”

    “18号上午达到的华城，下午3点，他将东西带上了天台，之后我就拿着东西回了兰城。”

    江承彦淡淡地说：“这些应该是张伟跟你串的供词吧。”

    “她是去了马晓寒的病房，但她什么都没做，是张伟18号早上弄死马晓寒以后，在停尸间摘除的肾脏。”

    “去医院吧，是时候会会这个刘美娟了。”

    江承彦沉默了一会儿，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站起身说：“走吧。”

    “马晓寒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我杀他当然是为了灭口，我说了刘美娟对整件事完全不知情，你们听不懂吗？”梁默的情绪不在平静，显得有些焦躁。

    “梁默，你和刘美娟是什么关系？”

    梁默沉默了下来，他是医生，自然明白江承彦话里的意思，但他到底不是法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检验出来两者的不同。

    “张伟为了帮刘美娟脱罪，将我们的视线引到他身上，甚至不惜杀了无辜的高琳，摘除了他的肝脏。却不知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发现了线索。”江承彦又拿出两张照片，说：“梁默，你是外科医生，应该对刀口的缝合很熟悉吧，这两张照片分别是马晓寒和高琳解剖前刀口的缝合情况，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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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说，再继续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况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刘美娟是杀害马晓寒的凶手。”

    “你……”

    “杀害苗珊珊和张伟的罪我认，其他我没什么好说的。”梁默垂下头，明显不打算再回答任何问题。

    李童点点头，说：“倒也是。队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梁默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掩饰性的转开视线，说：“警官，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江承彦打开刘美娟的VX账号，说：“这是刘美娟的VX账号，上面有你和她的聊天记录，清清楚楚的描述了你们的计划。”

    江承彦拿出苏可给的尸检报告，说：“这份是法医的尸检报告，上面明明确确写着，马晓寒的肾脏是在死前被人摘除。梁默，你也是医生，虽然与法医学的侧重点不同，但应该能明白人在死后，心脏停跳，血液停止循环，就算你在尸体上捅刀子，尸体的伤口只会渗血，不会流血的道理吧。”

    两人相继离开审讯室，李童疑惑地问：“队长，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你为什么杀张伟？是不是也跟刘美娟有关？”

    梁默依旧保持沉默，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梁默手上的动作一顿，明显是将江承彦的话听进心里，却依旧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