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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祈铭？”

    赶紧摸出烟给罗家楠点上，唐喆学权衡片刻措辞，谨慎的问：“你和祈老师吵架了？”

    听说是罗家楠大半夜来找唐喆学，林冬未免好奇：“他这个点儿找你有什么事啊？”

    紧跟着又过来一条：【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喆学耸肩。

    他把手机还给祈铭，随后起身下地。看他一言不发往身上套衣服，祈铭心虚的问：“你干嘛去？”

    “那枚弹头的事？”吃饭时祈铭听罗家楠提了一句，果然，到现在还惦记着。

    “你别——”

    “——”

    一听这话，唐喆学的心脏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脑子里狂奔过一群草泥马——我的妈呀，不会是祈老师出轨了吧？

    “哦，突然想起来是小时候我爸跟我说过老狙击手磨子弹头的事儿，先回趟单位。”语气虽然轻松，但罗家楠始终背冲着床，一副不愿正面沟通的态度。

    “你跟谁聊天呢？”

    前职业杀手兼武器专家，不用白不用，横竖对案子有帮助就行。

    一头栽回枕头里，祈铭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活像只缩回壳里的乌龟般蜷成一团。

    刚把林冬从书房哄进卧室，唐喆学衣服还没脱就听手机猛地响起。一看是罗家楠打来的，不好不接，结果被对方劈头盖脸一声吼——

    “家楠，我——”

    “什么事儿啊楠哥？”直觉告诉他，罗家楠心里窝着股子火。

    罗家楠撂下话，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和表径直走出房间。很快楼下传来大门被用力撞上的声音，震得祈铭肩膀一抖。

    “没问问陈队他们？”

    背后冷不丁传来的质问让祈铭条件反射的扣下手机屏幕，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还以为罗家楠睡着了，哪知道——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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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起被酒精瞬间烫红的眼，罗家楠偏头凄然一笑：“二吉，我今儿才知道自己有特么多傻逼。”

    行，知道是谁了。

    “嗯。”

    “问了，都没什么想法。”

    唐喆学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听动静好像挺生气的。”

    “嗯，你先睡吧，我一会就上来。”

    “啊？哦，想案子上的事。”罗家楠伸胳膊搂过媳妇，不怎么甘心的闭上眼，“哎呦不想了，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为什么这样做？】

    ——【案子上的事】

    祈铭一惊，想退出聊天界面却来不及了。“杀人蜂”的头像落入眼中，再一往上划拉聊天记录，看到祈铭要求对方保护自己的对话，罗家楠的眉头渐渐拧起——

    很快，林阳回复消息：【狙击手】

    ——他生气了……

    【打磨弹头可使子弹重心偏移，这样经过膛线的摩擦可提高转速，增大杀伤力，正经军人一般不这么干，有违人道主义】

    唐喆学算盘打的挺好，可刚到楼底下就被罗家楠薅去对街喝酒了。眼瞧着罗家楠咕咚咕咚灌下一整杯白酒，唐喆学赶紧伸胳膊按住他的手，阻止对方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去吧，穿暖和点，现在外面零下三度。”

    黑暗之中祈铭轻轻翻过身，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打量枕边人。刚从头到尾一句骚话没有就完事了，说明罗南瓜同学没把脑子放床上，完全是依本能行事。偶尔罗家楠会这样，尤其是遇到没有头绪的案子，办事儿的时候也会分神。

    “明儿早晨你自己打车去吧，我就不回来接你了。”

    祈铭不言声了。等了一会感觉罗家楠呼吸渐平，轻轻翻过身，拿过手机点开红白机版UI的通讯软件，给里面唯一的联系人发去条信息——【什么样的人会有磨子弹的习惯？】

    “下楼！”

    此时罗家楠已经撑起身体，扣住祈铭按在手机上的手，稍稍用上点力气翻起。刚听祈铭噼里啪啦的打字，他没多想，可问而不答，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不是，我只在西非遇到过两个雇佣兵有这样的习惯】

    ——【所有的？】

    林阳发来一串省略号，隔着手机屏幕祈铭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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