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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吃午饭之前给你。”既已应下请求，但看他还没要走的意思，夏勇辉顿住拖把直起身，“还有事？”

    “啊，也没……”罗家楠眼珠一转，随便找了个借口：“哦对，高仁说付梅的尸检报告你出，我下午开会要用，你看能不能加快点速度。”

    祈铭听不下去了，出言截断罗家楠的拐弯抹角。昨儿晚上听罗家楠提起韩承业养变色龙的事，他就想着今天来问问夏勇辉，初衷和罗家楠一样，毕竟韩承业去国外做过交换生，天知道他有没有接触过精利的人。

    “嗯？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件事。”盖寰宇点点头，“想介绍我入会的那个人在宿舍里养了条玉米蛇。”

    祈铭听了略感失落，他并不认识养玉米蛇或者其他爬行动物的人。这时罗家楠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抬腕示意时间不早了。杜海威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提议道：“那今天就先这样吧，都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新情况再及时通气。”

    “哦，那……陪我抽根烟去？”

    夏勇辉听了一愣，仓促的看了眼祈铭，随后垂眼道：“我对他了解不深。”

    “小夏，你对韩承业的了解有多深？”

    “啊？真分啦？”罗家楠脱口而出，随后赶紧抿住嘴。以后不能说祈铭情商低了，他也没高到哪去。

    “小夏，我帮你擦桌子吧。”罗家楠腆着脸往人跟前凑。现在夏勇辉和韩承业的关系很微妙，具体坏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看夏勇辉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八成是离分手不远了。这种情况下问问题，怎么也得考虑一下受访者的心情。

    夏勇辉默叹了口气，无奈的答道：“我去查了他们科的值班记录表，发现案发那天，他本该值班却没值，还不和我明说到底去哪了……祈老师，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反正我们俩……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不用介意这个人的存在。”

    “……什么问题？”面对郑重其事的领导，夏勇辉感觉有些紧张。

    林冬淡笑：“不用，二吉在下面等着我呢。”

    眼看着夏勇辉一脸失落的默认，祈铭抬手朝门口一指：“罗家楠，你先出去，我要和小夏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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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勇辉进屋照旧先打扫卫生，并对罗家楠的出现习以为常——爱跟法医办里泡着，被祈铭嫌弃了就去找小骨头二号聊天，可着全局都找不出第二号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主。

    “我不抽烟。”

    “吃早饭了么？”

    —

    早起到单位，罗家楠给祈铭送进办公室，磨磨叽叽不肯走。他想找机会问问夏勇辉有关韩承业的事，比如背上有没有纹身，提没提过自己加入过什么奇葩组织之类的事情。虽然可能性不大，但问问总归是没损失。毕竟排查嫌疑人信息的时候，需要走访上千号人的案子不在少数。

    “嚯，真孝顺。”

    罗家楠一个劲儿在夏勇辉背后冲祈铭挤眼，他是真怕祈铭直截了当的问“你俩睡过吧？他有没有纹身？”之类能让夏勇辉的羞耻心原地爆炸的问题。要说换别的被询问对象也就罢了，小夏毕竟是自己人，该留的面子还是得留。

    “吃过了。”

    然祈铭情商虽低，至少没低到不懂得顾及同事颜面的地步。稍作思考，他换了个角度探寻夏勇辉对韩承业的看法：“那么除了符合嫌疑人画像，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怀疑他会是凶手？”

    “不用，我随便擦一下就行。”夏勇辉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可看这出了名的家务活懒蛋主动提出帮自己擦桌子，直觉对方没憋好屁，“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果然，找罗家楠帮忙，祈铭一定也会知道。

    给了祈铭一个“有话好好说”的眼神，罗家楠离开法医办公室。等门关上，祈铭站起身走到夏勇辉跟前，以非常郑重的口吻提出请求：“小夏，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罗家楠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嘲笑唐喆学的时候，林冬的镜片上反过道白光。

    “走走走，回家睡觉。”罗家楠招呼祈铭起身，又问林冬：“林队，你开车来的还是？用不用我捎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