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李陵的故事13(2/3)

    一时间，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飞鸢划动着翅膀飞上天际，在广场上空盘旋飞翔，人群中迸发出阵阵惊呼，孩童们欢呼雀跃，指指点点，欢声笑语盈天沸地。

    原本花渔提议，让李陵直接参与第三等级的比试，她自己却一口拒绝，兴致勃勃地准备从最低等级的比赛开始。

    细节并不清楚，陆醒坦白回答，但大致情况，已猜出一二。言尽于此，花兄三思。

    此时那五十名入选的偃师已在东西分馆的台阶前站定，静候比赛结果，那名叫周源的偃师听到自己的名字，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走到广场中央，寻到自己的飞鸢，无精打采地站在一边，显然对自己的成绩很不满意。

    花渔念完九位优胜者后，停下来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扬声宣布：第一名：三百六十四号木鸢，青宴山李陵

    花渔静静盯了他许久，慢慢道：你就不怕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喝彩声，大家翘首观看，只见那青色木鸢身形优美，双翅有力地拍动着，几乎飞入云霄之中。其余低空飞行的鸢鸟陆续落地，那只青鸢却还在高空御风盘旋，直逍遥了两刻多钟才放低身形，缓缓飞到广场中央，抖了抖翅膀站定。

    陆醒再道：时移世易，二十年前的经验，如今也许并不管用。他说完，朝花渔深深行了一礼，我刚说的这些话，还请花兄转告令尊。

    花渔眼角微微抽搐，几番犹疑，末了长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年行舟不习惯这种场面，把大师姐交给陆醒，早就自回逐月堂去了，走之前把还把一个包袱塞给他。

    赛事结束后，已是傍晚，日沉云海，霞飞天际，美不胜收。

    午时方过，便有偃师陆陆续续地交出作品，到了寅时正，所有人的东西都交上来了，凤阳会馆的驻馆偃师大致作了筛选，挑出五十只飞鸢，令人送到广场中央。

    云台之上瞧着她的陆醒不禁莞尔一笑。

    一刻钟后，渐渐有飞鸢收翅落地，广场上空还剩下十几只鸢鸟交错徘徊，不过大多都已是强弩之末，眼见众鸢滑翔之势渐飞渐落，其中却有一只青色木鸢拍展双翅，蓦地拔高向上空飞去。

    一名窈窕艳丽的女子上前，抱过自己的木鸢，安静地站到周源身边，周源目光一亮，立即与她搭话。

    散席之后，陆醒问：这是什么？

    意犹未尽的看客们渐渐散去，花渔在会馆之内设了席，众贵宾和参赛偃师们开怀纵饮，席间不断有偃师来向李陵敬酒并讨教，她甚是亲和，一一如实相授，并不藏私。

    李陵将包袱解开给他看，里面是个约二尺高的小人偶。

    不一会儿，比试结果已出，驻馆偃师将结果送上来，花渔起身，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第十名：七十九号木鸢，南封山周源

    花渔朗声笑道：这只青鸢定是李偃师之作。

    第九名：一百六十二号木鸢，璟善阁林晴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李陵一身青色布衣，装扮简单利落，笑着走上前来，那只青鸢双翅一振，自动飞到她肩头落定。

    凤阳城内的百姓再度蜂拥而来，不出片刻，广场周围已是人山人海，青阳殿前的云台之上，众位贵宾一一入座，花渔扬声道：放鸢

    他说完，不再停留，迈步往后殿去了，花渔眉心紧凝，呆愣在原地许久。

    她拍拍那只青鸢的脑袋，取下腰间的酒壶递到唇边，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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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醒笑了笑，打断他，我既说出来，就自有应对保身之法，何况我知花兄为人素来磊落光明，昨夜之事并非出自花兄本意，含珏大师身亡，想必花兄也确是极为痛心的。

    他东首的方慧大师含笑点头，紫峰大师不以为然，沉香大师则目露好奇之色。

    陆醒端起面前几上的茶盏，埋头喝了一口，唇角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是我答应给花泽和璟娘做的小人偶，本来是想如果今日见到花泽，就把这小人偶交给他，谁知找来找去都没看见他。她道。

    他停了停，低声道：这把阴戾之剑，迟早会令花家分崩离析，你们二十年的苦心经营，也会化为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