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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眠眠，叫人。”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亲昵，与刚才冷漠的语气不同。

    “都大三了啊？真看不出来，怎么这么显小呢。”秦阿姨吃了一惊。

    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指映入眼帘。

    “...大三。”

    天鹅颈雪白修长，湿漉漉的发丝乖乖别在耳后，瓷白的小脸好似一块无暇美玉，眉眼干净澄澈。

    在厨房忙活的秦阿姨点到名，探出一个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陆先生，这就是教眠眠画画的家教老师？”

    这在学风开放的美院，简直是比凤毛还稀缺的存在。

    黑色西装袖微微上收，露出精致的袖扣，举手投足处处是矜贵优雅。

    简卿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尖。

    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小扇子似得睫毛又长又翘，粉嘟嘟的小脸白透软嫩，可爱的不像话。

    陆眠眠盯着简卿看了许久，抿着唇一言不发，扭头把脸埋进男人的肩膀。

    陆淮予找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给她。

    “眠眠她有些怕生，有困难的时候你可以找秦阿姨。”他淡淡解释说。

    确实显小。

    然后才说：“嗯，周老师都和我说了。周一到周五，下午三点到六点，教小朋友画画。”

    小女孩年纪大概三岁，不及男人的膝盖高。

    有些局促不安地摆弄双手。

    陆淮予弯腰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动作熟练。

    玄关处已经摆好了干净的拖鞋，简卿换好鞋跟着他走进客厅。

    满是抗拒。

    简卿为了得到这份工作，硬生生把一头漂亮的酒红色头发染回黑色。

    房子是开阔宽广的大平层，高级灰色的极简风格。

    简单的白色卫衣，正面手绘了一只粉色小兔子，灰色牛仔裤洗的泛旧，布料颜色深了大半，被雨水浸湿。

    “简卿对吗，时间，价钱，要求，周教授应该都和你确认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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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头发长及后腰，为了省一瓶染发剂的钱，也被剪成过耳短发。

    迈着哒哒哒的小步子，抱住男人的腿，像个小树袋熊。

    他看一眼手表，声音冷淡客气，“我还有事要出门，客房有干净的衣服，不介意的话可以挑一件换上。”

    “小姑娘长得真标志，眉清目秀的，高几了啊？”

    一定要是南大美院油画系的学生，不能染发纹身，不能抽烟喝酒。

    小小一团，身高不及他的肩膀。

    陆淮予眼眸微抬，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简卿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接过毛巾，触感柔软舒适，下意识先道谢。

    小朋友的家长出手很大方，但要求不少。

    毛巾被她按在头上反复的揉搓，很快擦干了洇在发间的水，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