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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循环往复了五六轮。

    很大，亘古不变的话题，也很老生常谈。

    男人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抿着咖啡，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而板绘的容错率虽然提高了，但是长期依赖板绘的人，技巧难免会生疏。

    纵观全场的参赛者，她的进度应该算是最慢的。

    夏诀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机，打着转儿，等下一波刷人。

    裴浩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上，咔咔地磕着瓜子，频率又快又响。

    比赛并不禁止使用网络寻找创作素材。

    像是为了和裴浩杠，他没有打算把人刷掉，而是瞥一眼裴浩，“看白纸，也总比看垃圾好。”

    简卿没急着开始，而是干坐着想了很久，才开始动笔。

    裴浩一边啧吧嘴，一边摇头拍手，为艺术鼓掌。

    总共六台大屏液晶电视被编上了A-F的序号，ABC是场景原画组，DEF是角色原画组，每台电视里显示20个参赛者，再以数字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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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厅里的气氛一阵尴尬。

    -

    怎么说裴浩也是《风华录》的制作人，决定着他们年终绩效，面子不能不卖。

    看着那杯咖啡就烦，裴浩忍不住想去找茬。

    偌大的会场，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画着图，键盘回撤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闭麦。

    夏诀撑着下巴，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瞥向屏幕。

    在此之前，简卿搜了一下关键字，出来的不是神明信仰，就是心灵救赎。

    “......”

    偏偏夏诀主管的美术支部平台，虽然现在是全力在支持《风华录》项目，但他汇报工作，是越过制作人，直接汇报给怀宇的顶头大老板。

    这得益于简卿平时更喜欢画手绘的缘故，手绘的每一笔，都不能出错。

    白纸上刷刷刷地多出几条弧线，走线干净利落，寥寥数笔，就完成了比例精准的打点。

    每一笔都不多余，Ctrl Z在她这里成了摆设，不像其他人，画三笔，退两笔。

    裴浩瓜子嗑得腮帮子都酸了，舌头里又涩又咸，像是破了皮。

    “白纸动了诶。”不知是哪个评委发出一声惊奇的感叹。

    自然是可以不搭理裴浩的。

    夏诀抬眸看向墙上的挂钟，离比赛开始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构思时间的确是花费太久。

    他忿忿地盯着斜靠在桌边的夏诀。

    会客厅电视屏幕里剩下的参赛作品越来越少，只剩下二十个人。

    不过一旦简卿确定好自己要画什么，脑子里就像是有了画面，手跟着指引去描绘。

    每隔半小时，夏诀就会从每组里刷掉一些人。

    “我说，E20到现在还一笔没画，怎么不见你把人刷下去啊？”他阴阳怪气，“哦——难不成这幅画就叫‘一片白’，真是艺术。”

    裴浩又一次嘴仗没打过夏诀，气的半死，背对着他陷进沙发里，掏出手机自闭。

    轻飘飘一句话，也不知道在说谁。

    她一向不喜欢自己作品里有假大空的感觉，相反更喜欢具体到细微的命题，小而见真。

    E组右下角的白纸占了四分之一屏幕，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