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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卿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嗓音微哑，奶奶糯糯，“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直接是睡着了。

    “......”

    一道低低沉沉很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采访一下，被陆教授摸的感觉，是不是很撩？”

    五官精致小巧，长得很显幼，像极了不好好学习，睡觉睡得忘记放学的高中生。

    简卿发现只要是老师上课的声音，都特别好睡，尤其是陆淮予的声线，像是流水潺潺，清冽动听。

    简卿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胳膊里。

    “......”

    除了藏在头发里的耳根依然滚烫，红得滴血。

    “醒了？”

    -

    好不容易演示完毕，简卿像是煮熟了的虾一般红透，低着脑袋，用头发遮住脸，逃似地回了最后一排。

    显然心理障碍是克服了，但身体没有。

    也不知道是摩擦生热，还是被她的体温捂热，他的手从刚才凉凉的变成温热，甚至有些烫。

    锁骨处凹出浅浅的窝，似能斟酒。

    陆淮予一讲完课，就被李校长邀去了校长室喝茶，等他和李校长寒暄客套完出来找她，才发现小姑娘还趴在最后一排睡着。

    动作和语言同步，陆淮予的指腹在她锁骨上凹处由浅及深一直触摸到锁骨后深处。

    陆淮予没听见似的，慢条斯理地抬手推了推眼镜，不带情绪地开口，“同学，毛衣自己往下拉一下。”

    “你快点。”她不耐烦地小声催促。

    乌黑的过耳短发凌乱无序，散落在她净白如瓷的脸上，小扇子似的眼睫盖下，洒下一片阴影，呼吸声很轻，有节奏地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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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调始终淡淡，不带情绪，一本正经地讲课，“检查锁骨上淋巴时，被检查者取坐位或仰卧位，检查者左手触患者右侧，右手触患者左侧。”

    简卿已经从一开始的敏感紧绷到彻底麻木，成功克服了心理障碍，把它当作是一次普通的检查。

    坐她前排的女生回过头来，眼睛里闪着光。

    明知故问。

    在流水声里，意识飘忽不定，成了一团团柔软的云，偷着浮生半日的闲。

    直到课程结束，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简卿心里一阵烦闷，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揪住领口，往下拉扯，露出雪白的颈部和深邃的锁骨。

    “你说他光这么一本正经的讲课都让人受不了，我更羡慕那个扒下教授冰冷面具，被他按在树上的姐妹了。”

    别说了啊。

    等叮咚的水声渐渐停了，意识又逐渐聚拢，睁开眼睛醒来。

    简卿沉默不语。

    陆教授的眸色微沉，懒懒散散踩在脚架上的长腿落地，似不经意地使座椅滑动，调换了位置，挡住身后学生老师的视线。

    后来陆淮予在讲台上说了什么，简卿依旧是一个字没听。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模样。

    “......”

    陆淮予淡淡‘嗯’了一声，站直身子，拉开教室后门，“走吧。”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见陆淮予双手抱臂，斜斜地站在逆光里，侧脸隐在阴影里，半明半昧，勾勒出他线条明晰紧致的下颚线。

    女生看她满脸通红，已经知道了答案，反倒是安慰她，“哎没事的，不是你定力弱，换做我也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