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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可不是真正的七岁小儿,心思多着呢。
不过这些都是老盛家的家事,官差才不屑插手,盘问过盛言楚的户籍后又画了相,约莫酉时三刻带着画相离开了老盛家。
盛元行知晓自家儿子的德行,这会子只求廖夫子日后能镇住他儿才好。
“楚哥儿——”
盛言楚嘚吧着小腿往家走,静静的听他二叔往下说。
眼前这个二叔在老盛家看似憨厚老实,实则内里最有名堂。
“今日多谢二叔了。”盛言楚忍着怨气,深深的鞠一躬,小手紧握在侧。
盛言楚再厌恶老盛家的人,可一应的孝敬规矩都做全了。
盛老爷子预备多花点银子送礼哥儿去廖夫子那,盛元行却觉得廖夫子过于年轻沉不住气,想着让礼哥儿去严厉的康夫子手底下磨炼一二,这话才说半截呢,就被他爹和婆娘白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两人绕了几条田埂,终于来到盛家老宅。
夜深,程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盛言楚心里不悦,面上却乖巧点头,岔开话题:“二叔,礼哥儿日后要跟我一起上康夫子的私塾吗?”
反观镇西的廖夫子,三十多岁虽还是个秀才,可手中已经教出好几个童生学子了,故而周边的人都乐意多掏三两银子送孩子去廖夫子的学堂。
很快,盛言楚跟着过来了,半道上听说他爷瞒着不通知他过来见官差,登时气得跺脚。
镇上有两户私塾,盛言楚所说的康夫子今年快六十岁了,早年同进士出身,学问虽高,可惜当初在朝中犯了事被赶出了京城,至此名声坏了。
不像镇西的廖夫子,今年才三十上下,身上的功名又只是秀才,想必廖夫子还想在仕途上往上爬一爬,而考举人考进士要花不少积蓄,因而廖夫子才收取高昂的束脩。
康夫子这些年甚少收学生,从束脩上就能看出来,康夫子收学生不为谋财。
且不说廖夫子收的束脩多,他家能不能拿出三两银子都是问题。
盛元行纠结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开口:“楚哥儿,二叔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去廖夫子私塾读书好……”
“康夫子学问是好,但他犯罪被贬是事实,你若跟了他,多少会受人指点,再有,你身板弱,康夫子又喜欢惩罚学生,你哪能经受的住啊,要二叔说你去廖夫子那得了,好歹能跟礼哥儿做个伴。”
束脩先撇开不说,他最担心的是廖夫子为了自己的前程会过分的放养底下的学生,科举之路自古艰辛,他宁愿在康夫子座下累些苦些,也不要在廖夫子那享乐。
说他不知道疼儿子,盛元行冤枉啊,他就礼哥儿一个孩子,自然是念着礼哥儿有出息的,怎么到了他人嘴里,他就是在害儿子呢?
拜了官差,再拜盛老爷子和越氏,盛老爷子撇过头装聋,越氏怕触霉头,哼都不敢哼就逃进里屋去了。
“二叔别丧气,”盛言楚看出盛元行在老盛家受了不少憋屈,轻言细语道,“爷和二婶总归不会害了礼哥儿,礼哥儿爱闹,去廖夫子那正合适,我舅舅说康夫子平日惯常喜欢拿戒尺打人,礼哥儿在康夫子那怕是坐不住几天……”
程氏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字迹,叹气之余又心疼:“去年听你舅舅说你在家偷着练字,我原以为你耍着玩,没想到你坚持到了现在。”
夜里,盛元行不顾白氏的阴阳怪调,固执的要亲自将盛言楚送回田埂那头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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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这个,盛元行脸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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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差看来,老盛家极为不看重盛言楚这个长房嫡孙。
其二,其实康夫子并非像他二叔说的那么不堪,康夫子年轻时官拜翰林院,肚子里实打实的是真才实学。
盛言楚困惑的看过来。
说了这么多,让他给礼哥儿作伴是真,其余的,都是假心意。
盛元行擦擦汗,低声劝道:“楚哥儿别怪你爷,毕竟当年你爹做事不地道,你爷心里有气才……”
“娘,你还没睡啊?”半趴在地上的盛言楚诧异回头,旋即下意识的拍拍膝盖上的灰,试图用纤细的小身子遮掩着什么。
别看康夫子一年束脩只收一两半,传言其为人迂腐,脾性执拗,因而私塾的学生并不多。
第3章 39平小公寓跟着穿过来了……
经过一片荒草湖时,盛元行摩挲着粗手指,琢磨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