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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几天前，孟双给他递了消息，那日他跟赵蜀在护城河上遇见的那帮衙役要去的地方正是昌余县，赶在年底前去昌余县目的就是为了将静绥被革除的秀才名额运过去。

    “谁？”程以贵问。

    赵蜀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卫大人真得不打算管管那狗官？”

    好听又要吉祥寓意的对联大抵就那些，为了卖出高价，书生们会绞尽脑汁想出好的对子。

    “赵蜀赵秀才。”盛言楚道，“他最擅长做对子，你们俩负责起笔，他来出题最适合不过了。”

    赵蜀写避火图挣得银子都在林红薇手中，这段时间为了挣点私房钱买喝酒，赵蜀无所不用其极。

    “你真的不打算赚对联银子？”程以贵不甘心的问。

    赵蜀一脸决然：“何况盛小弟你之前借了我一百两银子，这事我还没跟你嫂子说，如果狗官年底不把银子吐出来，那我就得自己偷偷摸摸的挣一百两还给你才好。”

    对，没错，在卫敬眼里，吴记四处讨钱的行径并没有触犯朝廷律法。

    果然，盛言楚将冬假期间去他家偷偷写对联的事一说，赵蜀高兴的原地转圈。

    梁杭云有些犹豫：“赵秀才和你一样后年要乡试，喊他他会来吗？”

    盛言楚被两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头疼，只能点头，但有要求。

    被顶替的事每年都会发生，若非家中有路子，一般名额都找不回来。

    盛言楚淡淡道：“管当然要管，但不会管他暴敛。那一万两的捐官银早已被朝廷收入囊中，吴记上任后从咱们身上捞回本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然了，吴记从中也拿到了好处。

    盛言楚可不想自己美好的冬假被折磨人的对联给霸占。

    如今一口气从吴记身上将一万两收走，和吴记上任后剥削老百姓拿到一万两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老百姓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只不过朝廷瞧上去脸面要好看些，而吴记则担了这场敛财行动中的恶名。

    盛言楚一脸肯定的点头：“他会来。”

    “义父说捐官者在当地敛财早已是约定俗成的事……”

    程以贵双手合十，祈求道：“左右赵教谕不会去你家逮你，你就将你的书房借我们一用呗？”

    卫敬回得信里夹了几张前些年的乡试考题，盛言楚得抽时间准备乡试。

    说到狗官，盛言楚将卫敬的回信拿了出来。

    梁杭云垮下脸：“书院的同窗悉数都让赵教谕给逮去了，咱们俩去哪找？”

    见盛言楚拒绝，程以贵不好再强求，只能掏出小本本将盛言楚的名字划掉，旋即叹气道：“云哥儿，光我们俩超越不了赵教谕卖对联的速度，咱们得重新再找一个。”

    “不赚。”盛言楚说得很干脆。

    “去，当然要去！”

    “一个秀才名额至少千两不止，静绥今年一共革了五个，且那五个都是本不该被革的。”赵蜀心往下直坠，“这么些天过去了，书生们的御状递上去后杳无音信，难道那五个秀才真的要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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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书房腾出来给你们用可以，但你俩别指望让我帮你们出对联！”

    梁杭云脸皮薄，为了挣一笔对联钱，也硬着头皮道：“每卖一幅我给你一个铜板如何？”

    “我倒有一个人选。”盛言楚插嘴。

    朝廷之所以实行捐官，不也是为了敛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