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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要我说华正平左拥右抱不该半夜都要笑醒吗？啊？哈哈哈……”

    回忆戛然而止，盛言楚静静地坐在车板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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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分析道：“华正平留档官府的正妻只有少将军一位，那、那华家物色的那女子去哪了？”

    “那人就是华正平如今的妾室。”京城举人揩了把脸，悠悠道：“华正平一夜娶两女，少将军为正，另一人为妾。”

    “只不过什么？”盛言楚急迫地问。

    “这…”

    那人又继续道：“若没有少将军横插一脚，如今那小妾就该是华家正正经经的主母…一招主母之位被夺，换做旁人也会恨上少将军吧？”

    如今在翰林院忙碌的夏修贤当年为了甩开卢婧柔，就赔付了好几千两银子，哪怕卢家再怎么不堪，依旧有不少人大骂夏修贤是个无耻混账羔子。

    所以嘉和朝男女定亲时十分的谨慎，唯恐事后反悔，丢了一大笔银子外还损害声誉。

    一旦男女过了小定约好两家要结秦晋之好，若男方想要退亲，一来要赔付好几倍的聘礼银钱给女方不说，二来还会遭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没良心，而那女方虽说能拿到不少赔偿银，但名声却彻彻底底的坏了。

    这话一出，贡院街上遽然一静。

    很久之前他就纳闷少将军惨死后，为何华正平和那小妾能相安无事？以皇帝对李老大人的尊崇，不该一举灭了华家好宽慰李老大人吗？

    男人们都跟着笑起来，不过也有异声：“既知华正平已有未婚妻，少将军为何还要夺他人之美横在两人中间？”

    面对这些问题，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京城举子一下瘪了气：“此事说来话长…”

    哎呀，刚才不还伶牙俐齿的吗？这会子磨磨唧唧干吗？

    “什么？！”人群中顿起骚动。

    盛言楚接过话茬：“烦请仁兄快快说来。”

    “对呀，快说只不过啥？”不少人跟着催促。

    围上来的书生们见状议论纷纷，京城举子烦躁地啧了声，踌躇片刻后，方道：“撇开华正平那些见不得人的狠毒手段，我得说句实话，华家运气很好，华正平年轻时那张厚脸皮子长得也确实不错，少将军因此而倾心于他，只不过……”

    程春娘之所以能单着不嫁人，是因为盛言楚找县衙开了文书，这文书并不是有银子就好使的，得经官府的大夫诊脉不可孕后方能戳上红印不用嫁人。

    嘉和朝对女子婚配一事看得格外重，盛言楚当初极力撮合程春娘和巴柳子在一块，正是因为朝廷律法在这方面有很多特殊规定，比方年轻的和离妇必须在和离后的六至八年里将自己嫁出去，否则官府强行配对。

    在场的都是男人，男人对三妻四妾看得很开，便道：“少将军乃巾帼女郎，看上华家是华家祖上烧了高香，难道华正平会因没有扶心爱之人做妻而恨上了少将军？”

    “亲孙女在华家受这等蹉跎，身为帝师的李老大人能忍？老大人何不上奏朝廷严惩华家？”

    除了对和离妇有要求外，那些定亲退亲亦有说法。

    京城举子责骂华家的气势一下降了下来，皱了皱鼻头，支吾道：“只不过、只不过那时华家早已给华正平物色了正妻……”

    从京城举人那声声叹气中可以得知华正平应该没有毁亲，既然如此，那华正平原先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