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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修贤翘着二郎腿闭眼假寐，闻言哼笑：“撒泼打滚的年纪能有多大？都是一些五六岁的娃崽子。”

    “让我劝殿下？”盛言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啊，盛言楚也觉得奇怪。

    梅老爷心急如焚，对着盛言楚跪了下来。

    盛言楚隐隐不安，抬手拉梅老爷起来，梅老爷执拗的跪着，续道：“入了夏殿下咳得更厉害，一时又畏寒，一时又怕热，遭罪的很。”

    “殿下行事果敢，未必会听我的话。”

    “五六岁？”盛言楚楞了楞。

    明朝朱元璋最喜欢孙子朱允炆，朱棣也最喜欢孙子朱瞻基，以老皇帝这种专权的人，最适合撇开儿子，从孙子辈中挑选继承人。

    梅老爷垂着眸，低低道：“这些年，也就大人敢在殿下药汤偷放苦汁后还相安无事，从前有丫鬟在药里做手脚，殿下冷了脸，当场命人将那丫鬟的手打折了。”

    盛言楚百思不得其解的回了家，夜里梅老爷的马车隔了一月有余复又停在了盛家小院外。

    五六岁不小了…

    盛言楚刚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闻言薄荷糖一下没咬碎就吞了下去。

    “女儿倒是有两个，都是皇子妃生得。四皇子是出了名的浪荡，府中歌姬戏子数不胜数，传闻皇子妃近两年都没机会和四皇子同床，按说皇子妃没机会生皇孙，怎他府上那些莺莺燕燕也没怀上？”

    可为什么一心想争夺皇位的四皇子没有想着用儿子去勾住老皇帝？

    盛言楚下意识去摸手腕，后背一阵发凉。

    “明日三司要在金銮殿上对襄林侯案上书言事，殿下说什么也要过去，如今已经命人熬了那等烈性的药，我担心殿下喝了会撑不住，还望盛大人过去劝一劝！”

    “盛大人，今夜是我擅自做得主，殿下未曾让大人去府上。”

    马车上，盛言楚见梅老爷皱着眉，忍不住问：“不知殿下今夜找我所谓何事？”

    梅老爷闻言委顿在地，赤着红目：“殿下身子一如不如一日，喝那种药明面上的确能使人看上去精神些，可药有三分毒，何况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每每从宫里出来，殿下就虚得不成样，滴水不进，就那般生熬着，到了夜里反复咳，咳出血都不见好…”

    五皇子是他见过对自己下手最狠的人，毕竟用迷药催眠入睡的狠人满天下找不出第二个。

    他有些担心老皇帝日后将皇位传给孙子辈…

    屋里程春娘见马车里坐得人是梅老爷，嘴唇嚅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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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不能生？这不可能，都和皇子妃生了两个女儿，那会是什么原因？就算四皇子傻到想不出拿儿子哄老皇帝，四皇子身后的幕僚呢？

    “咳咳、咳。”拍胸膛顺了口气，盛言楚不敢置信地道：“四皇子成亲十年了还没生孩子？”

    天家讲究子嗣富余是好福气，像嘉和朝这种储君熬到年近不惑还没登基的现象以前并不是没有，那些储君和暗中争夺皇位的皇子都会铆足了劲生男丁，试图让自己的儿子去哄着皇上。

    “咳得睡不着，”梅老爷面上阴霾驱之不去，抹泪道：“不得已，殿下就命人点迷香，催晕了自己也就能睡下了，只是这般用力折腾，身子断然是好不了的…”

    “说来也是奇怪，”夏修贤凑过来神秘道，“四皇子还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