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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娶。”月惊鸿固执的打断盛言楚，苦笑道：“兔儿爷从良，如今虽和常人无异，但从先做过的事能抹得干净吗？我要是娶妻岂不是害人家姑娘？

    盛言楚暗暗咬牙，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薄红，道不清是怒还是不悦。

    “王永年就是个渣男。”

    “你真不帮我？”

    顿了顿，傻乎乎乐着的盛言楚嘴角笑容忽而一滞。

    好在詹全手中的主力是淮安城运河上的士兵，这些兵常年在水中练习，若指挥得当，未必不能将南域海贼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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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惊鸿表现的很淡定，双手抱胸：“姐那不是有你吗？”

    这回换盛言楚羞赧，嘴角上扬：“李兰恪嘴长，回去跟她说咱家多了两个貌美的女郎，就杭云兄那两个妹妹，她一听不得了，非要过来瞧一瞧。”

    月惊鸿去南域随军的事终究还是定了下来，程春娘起初死活不同意，盛言楚便祭出王永年，程春娘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说起华宓君，两人不可避免撩起少将军李念和，尤其在当下局势。

    盛言楚气竭，鼓着腮帮子道：“你爱去就去，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过我娘那一关。”

    这种暧昧的话题不适合两个男人深夜聊，何况是甥舅。

    “不帮。”

    月惊鸿幼时被拐后落脚点就是南域，一想到自己呆了多年的’故乡’要开始打战，不禁唏嘘：“南域地广，没个向导很难从海上平安归来，若少将军还活着，有她在，詹将军便能多个帮手。”

    盛言楚愿意去相信自己的亲舅舅，指着炕几让月惊鸿坐下聊。

    盛言楚目光一闪，思忖片刻后欲言又止：“要是男——”

    门重重从里边打开，寒风裹着初冬的雪肆意的往屋内跑，月惊鸿理了理衣裳，就站在门口等。

    “你敢！”盛言楚霍的站起来，抖着手指着月惊鸿，狠狠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知会我娘！”

    盛言楚点头赞同，詹全也跟他吐槽过，说老皇帝给他的兵多半是内陆兵，都不会凫水怎么海战？

    华宓君性子火烈，带着丫鬟就找上了门，当时梁家妹妹们的确吓了一大跳，听月惊鸿这么一说，盛言楚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道，他还以为华宓君不论男女都喜欢呢…

    两人不自在的干咳几声，相继转移话题。

    这种甜蜜蜜的话语听得月惊鸿手臂不停起鸡皮疙瘩。

    月惊鸿斜着眼看过来：“那金家女会武？她一个女子都能随军，我一个男儿郎为什么不可？”

    “咋了？”月惊鸿问。

    王母的刁难，蔡氏的讥诮，王永年的狠心…

    月惊鸿羞红了脸，尴尬的扯动嘴角：“我若不是幼年被卖进兔儿馆，你以为我喜欢过那样的日子？谁家儿郎不想堂堂正正的娶妻生子？我这不是没福气吗？！”

    “原先李兰恪跟我说她喜欢貌美的人我还不相信，昨儿我倒是信了，一见到杭云兄那两个窈窕妩媚的妹妹后，她竟跟我说那两人相貌比我还要出色！这能比吗？！”

    那些时日他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都表现了出来，被王母赶出来的当天，他见到了外甥楚哥儿。

    盛言楚压住轻嘲，哼道：“做梦去吧，我才不会帮你。”

    “也不要。”

    盛言楚微微一颔首，他这个舅舅在静绥刚跟他见面时喜欢涂脂抹粉，后来从良后就再没有穿过那些风尘衣裳，说话时也没有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这也是为什么京城百姓看不出月惊鸿曾有过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去。

    月惊鸿笑得很无耻：“那我就去国子监大门口溜达。”

    “楚哥儿，”月惊鸿张张嘴喊，“我想跟你说个事。”

    “你再说一遍？”盛言楚瞪着月惊鸿，利落道：“你不会武去南域作甚？找死吗？”

    月惊鸿哈哈大笑：“华大小姐性子爽朗，她若不这么说，你让梁家两个姑娘怎么下台？”

    盛言楚屏息静息，似是料到要听到什么惊天话语，果然，月惊鸿接下来的话直接吓得盛言楚鲤鱼打挺。

    这对姐弟幼年分离，三十来年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也就京城的这一年，到底是一母同胞，分离时程春娘哭得稀里哗啦。

    时隔多年，盛言楚对王永年的印象还是没变，“你放下他也好，等过几年，我帮你物色个——”

    月惊鸿给盛言楚斟醒酒茶，问起华宓君昨儿来盛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