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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青跟他对视好久，突然生出一个直觉，这家伙是故意的，在报复她，至于为什么，冯青一时没想到。

    程淼淼：“……”

    她将目光放向前面，不说话了。

    宋成义看了她一眼，低头打开平板继续看文件。

    老田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发出一声我操的惊呼。

    程淼淼叹一口气：“你别看咱小青这人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样子，其实胆子小着。什么事情都想着等自己准备好了再做，世上的事，哪有等你准备好了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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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淼淼横他一眼：“什么有一腿有一腿的，别说那么难听。还有，人家只是胳膊受了伤，什么杨过！”

    过了一会，旁边又响起咔嚓一声平板锁屏的声音。接着宋成义抬头问她：“我跟你的关系会引起你队友的反感？”

    轿车在霓虹灯光里行驶，车厢里明暗交错。冯青看着车窗玻璃被雨珠密密麻麻铺满，又连接起来化成川流落下，如此往复好久，终于忍不住回头对旁边的人道：“你刚才……你不太会撒谎。”

    赵逐带着打探地目光看看她，又看看胖子，然后说：“死不了，就是头疼，喊着要我给他弹吉他。”

    正说着，赵逐拿着药从医院走了出来：“说什么？”

    宋成义本来低头浏览平板上的电子文件，听到她的话，关掉平板，抬头一脸奇怪看着她，说：“我为什么要撒谎？”

    老田：“……”

    程淼淼凑到她跟前，同样压着声说：“你俩要没睡过，我这些年酒吧生活得白混！”

    冯青知道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干脆收声打算离开。

    程淼淼：“你这种一大把年纪还没谈过恋爱的人哪里懂。”

    挤出一个尴尬笑脸，她只能顺着话说：“对，这边不太好打车。”

    “弹吗？”程淼淼问。

    老田：“嗨，那不是重点，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成义甩过去一个冰冷眼神：“看路。”

    老田张口就要说冯青的事情，被程淼淼抢先拽了回来。她暗自横了老田一眼，然后问赵逐：“何小兵怎么样？”

    前面本来一无所知开车的助理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给车开到路边花坛上去。

    老田挠挠脑袋：“淼姐，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冯青冲她翻了个白眼，压着声说：“别闹我！”

    程淼淼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啊。”

    他立刻回头道歉。

    程淼淼拍了拍冯青的肩膀，眨巴眨巴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路上小心啊，程小姐。”

    “伤自尊了啊！”老田捧着心道，顿了顿，又说，“你是说……”

    这时候程淼淼在她身后快速丢了句：“注意保护好自己。”

    冯青：“……”

    ……

    眼看着轿车消失在眼前，老田立刻问程淼淼：“操，淼姐，你刚才说什么呢，咱们小青跟那独臂的杨过有一腿？”

    程淼淼：“我想什么了，是你做贼心虚。程小姐，还不去，人宋总在那都望眼欲穿了。”

    两人一同瞪他一眼，冯青又说：“别瞎想。”

    玩乐队这些人就是这样。有的人冲动，有的人嘴欠，有的人始终像小孩子……但无论怎么吵架，都不会有隔夜仇。

    冯青头也不回丢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埋头冲过去。

    赵逐给自己点了支烟，淡淡道：“他配？”

    老田要说什么，被程淼淼一手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