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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青一边解棒棒糖的糖纸，一边小声道：“一年半。”

    化妆时她还絮絮叨叨说了自己这套妆的意义：“这是老娘的武装。就像游戏里的盔甲，战无不胜的那种，也算是传授给你了！”

    “马屁精！”李红翻个白眼。

    她的脸尚处在小孩的稚嫩，眼睛却透着股难以撼动的坚定。

    李红明显一愣。她看向冯青，问：“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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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青意识到她在自我介绍。

    冯青差点没认出她，盯着她看了好久，引来她的嗤笑：“美吧？”

    第二天比赛结束后，李红喝醉了酒，主动拉着冯青给化了个全妆。

    结果事实证明，李红也不是多么有原则的人。

    李红翻着白眼：“老子自己的。”

    她卸了妆要年轻好多，乍一看仿佛只有二十出头，少了浓妆的锋芒，甚至还带了点古典的韵味。冯青盯着她，问：“你为什么要化那个妆？”

    冯青低头想了会，又抬起头说：“性感。”

    等了一会，冯青又小声说：“我可以化吗？”

    她的处事风格一点没将冯青当成八岁的小孩子，这让年幼的冯青欣喜，对她那点畏惧也荡然无存。

    冯青很自然地点点头。

    “一年半就敢让你来参赛，他是不是病糊涂了砸自己招牌？”李红笑。

    比赛在第二天，冯青跟着李红去了李红住的酒店。

    她没能抵御那诱人的糖纸，赶紧伸手去抓住糖。

    李红直接哈哈笑出声：“性感？哈哈，亏得你那小脑袋瓜子能够想出这个词。”

    冯青对于自己的水平没有底，但是她相信老男人，于是她抬头对李红道：“我来给他赢洗衣机。”

    她白天比赛就是唱的这首歌，晚上李红提议跟她一起表演这首歌。

    冯青有些犹豫地点点头，说：“酷。”

    冯青被她笑得脸蛋发热，恼羞道：“你就说我可不可以化吗！”

    李红啧了一声，说：“李红。”

    李红习惯性啧了一声，说：“咱两这名字还挺配。”又问，“你跟老头学了多久了？”

    这一年里，冯青又学了好几首歌，甚至还学了一首英语歌曲：《Love Of My Life》。

    入睡前李红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卸了妆，完全换了个人。

    冯青学着她的口吻：“冯青。”

    李红正敷面膜，听了她的话，道：“喜欢呗，还能为什么！”

    李红笑：“你懂什么是酷吗？”

    李红看她一眼，没说话了。

    李红面膜下的眼睛翻了个大白眼：“你才多大，那小脸儿都没长开，化个屁。”

    她犹豫要不要接。李红：“不吃算了。”

    李红看着一愣，好一会说：“吹吧你就。”

    倒是一点也不会跟小孩子客气的性格。

    给冯青化上盔甲，她带着冯青去市里的酒吧。

    那是冯青第一次进酒吧。八岁。她被李红带上台时，底下的男人们问李红：“李红，这你跟哪个男人的小孩？”

    “你出来你爸妈知道？”李红又问。

    这首歌是老男人逼迫着她学的，连英语发音都是对方一遍又一遍扣着她念出来。

    男人们或鼓掌或发出奇怪的叫声：“红姐就是红姐，自给自足！”

    冯青摇摇头：“我妈怀孕了，他们没时间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