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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宋成义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又笑了，然后说：“宋成义，是你的话，随便一点也可以，况且，任何时候我都不觉得随便。”

    等她睁开眼睛，对面的宋成义也几乎睁开了眼睛。

    有微弱的光从帐篷外照射进来，宋成义看到了她手指上那枚璀璨的光环。

    他回头，不可思议看着她。

    “嗯？”

    他愣了愣，说：“你盗版我的话，要收版权费了。”

    他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的头顶还有战机在飞，战火在远方响起，四周依旧是残垣荒芜，但这一刻，这个音乐的世界是和平的。

    宋成义又用手指了指她的睡袋，示意他过来。

    他说：“有个是等你演唱会的时候突然出现。”

    他叫宋成义，负责键盘。

    她说：“土。”

    她摇摇头。

    她笑了笑，说：“都有什么方案？”

    她说 ：“来的时候我在床头柜找东西看到的，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就擅作主张戴上了。”

    冯青正被他带着点童真的动作逗乐，接着就听到一串咔嚓声，他拉开了自己的睡袋。然后冯青的睡袋也被他拉开。他睡进了冯青的睡袋。

    亏得这睡袋大，两个人也不嫌挤。

    等他睡进来，冯青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如此冰凉，甚至睡袋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变成了备选。我还想着，等你生日，我就在江边找公司放烟花，然后让全沿江的建筑都亮着你的名字。”

    旧城人乐队今天的表演加入了一个新的成员。

    宋成义将她的手包在自己胸口，又用腿夹着她的脚。每次睡觉宋成义都是这样，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完全习惯了，一点别扭感都没有，甚至还故意拿冰凉的手冻了宋成义一下。

    她点点头，将头埋进宋成义的胸口。好久，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宋成义？”

    冯青轻轻笑起来。

    在漫天星子下，他站在主唱冯青身边。虽然他的键盘并不熟练，但依旧让台下的孩子们疯狂。

    他们就这样笑着睡着过去。

    “你会不会觉得我傻？”

    她说：“宋成义，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害怕？”宋成义小声道。

    他盯着那枚戒指看了良久，才说：“我还准备等你回去再像你求婚的，我甚至准备了好几套方案。”

    ……

    冯青没有立刻拒绝，他等了一会，突然一个滚身，等冯青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带着自己的睡袋滚在了冯青身边。

    说着，她伸出手在宋成义面前。

    她说：“好浮夸啊。”

    冯青等间奏时不由回头看着宋成义。

    那个当年她需要抬头仰望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温暖好看的男人。他们如今可以肩并着肩站在一起。她不再彷徨，他也会有自己的梦想。

    第二晚，灯光在废墟里亮起，一场名为星星的摇滚演唱会在万里星河下进行。

    两个人拥着，冯青感受到宋成义轻轻颤抖了一下。

    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一阵沉默，然后宋成义说：“我觉得很浪漫。冯青，要不是认识你，我都不知道，一个人的人生会这么浪漫。”

    他说：“人生就一次，浮夸一次也行。”

    他说：“我也觉得，然后又想着，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云市，我在你校门口给你表演一段，告诉你我喜欢短发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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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接笑得缩在他怀里，说：“你这话，也是我的版权。”

    经历过战乱的小孩和大人们随着音乐高声欢呼，短暂忘记一切的烦恼。

    她笑了笑，说：“你那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