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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岳松怒气冲冲道：“你给我站起来！”

    陈斯越扭过头来，倪歌蹙眉问：“你来这边干嘛，办事处不在这栋楼。”

    后来倪歌倒是没有再睡觉，但也没有认真听课。

    倪歌的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抬手指了指前门的方向，没什么耐心地说：“那边。”

    结果就发现，陈斯越正盯着自己看。

    终于，倪歌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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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了几秒，见他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倪歌习惯性地面无表情轻声问他：“我好看吗？”

    “过程！”戴岳松被她气的不轻，“我是让你讲题，不是念答案！”

    戴岳松的手里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一瞬间粉笔末满屋飞，“你来给我讲讲这道题要怎么解！”

    倪歌垂着眼没说话。

    倪歌看了眼问题，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60°。”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去了操场，这会儿的走廊空荡荡的。

    倪歌把这一章的最后一段看完，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签夹到她看的那一页就走出了教室。

    “第二小问。”戴岳松扬了扬下巴，“倪歌，继续讲。”

    陈斯越见她还在捧着书看，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倪歌不以为意地轻挑了下眉，慢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

    倪歌茫然地垂下头，只见陈斯越把数学试卷推过来，用笔给她指第一道大题。

    .

    他对她道了谢就离开了座位，朝着倪歌指的方向走去。

    戴岳松这下更生气了，“你会怎么考试的时候不写呢？是不是还得让我跪下来喊你声老佛爷求着你写啊！”

    陈斯越听到倪歌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啊……我不太清楚，就是想过来找找看，碰碰运气。”

    因为他每道题都给她做详细的注释，所以进程没这么快，他还没有写到这道题，这下直接开始帮她写解题步骤，然而倪歌就瞄了一眼题目，随即抬起头来，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微哑，懒洋洋地开始说：“a=b·cosC c·cosB，所以3a·cosA=c·cosB b·cosC也就是3a·cosA=a，cosA=1/3。”

    但陈斯越还不知道年级办事处在哪里。

    她的意思是……在办公楼吗？

    陈斯越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通往对面办公楼的走廊。

    倪歌几步追过去，在他身后喊：“喂，陈斯越。”

    陈斯越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他飞快地撇开头看向别处，对倪歌低声说了句抱歉。

    因为是周一，所以上午第二节 课一结束学生们就要下楼去操场集合，参加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

    就在她打算下楼去操场的时候，瞥眼发现陈斯越正在连接教学楼和办公楼的通道上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

    倪歌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站起来。

    “哦，”倪歌说：“化简平移套公式得cosA=1/2，所以角A是60°。”

    她漫不经心地转着碳素笔玩儿，下敛的长睫微翘，红唇轻抿，神色平静，看上去已经麻木到百毒不侵了。

    陈斯越早上来的时候戴岳松就跟他说了今天的升旗仪式他可以不用参加，下了第二节 课就去年级办事处领教材和校服。

    班上的其他人被戴岳松说的“老佛爷”给逗乐，但又不敢大笑，只能抿着嘴巴强忍着小声偷笑。

    戴岳松完全无语了，他沉默了整整有一分钟才没好气地对倪歌说：“给我坐下好好听！”

    陈斯越其实也只是想过去找找看，他本来是想出来后问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同学的，但整栋楼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他想问也没处去问，所以只能自己找。

    于是在班里的同学都往外走的时候，他扭头问还在看书的倪歌：“倪歌，年级办事处在哪儿？”

    不是要领东西吗？去办公楼做什么？

    而是仗着自己课桌的书架上支满了书而正大光明地看起课外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