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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刚才醒过来，他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他当然反驳说自己没有故意接近她。

    陈斯越瞥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淡淡地应了声。

    所以倪歌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但撑了这么久，还是在傍晚日落时分被困倦打败了。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往外走，有的背着书包，有的只拿了张饭卡。

    他好像被打了一拳。

    就在这时，昨天打他的那个男生走了进来。

    陈斯越低头看了眼穿在自己身上的校服, 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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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十来个男生威胁着去了北门胡同里，在那里见了他们的老大，也是一中的学生。

    陈斯越一边收拾着课本, 一边回忆着。

    教室里已经没了其他人，萧嘉轩径直坐到董向明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来，问陈斯越：“你和小十一小时候就认识？”

    萧嘉轩噎了下，随即就理直气壮道：“我是小十一唯一亲密的朋友，当然是以她男闺蜜的身份来警告你了！”

    所以倪歌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接近她，她不让我收拾你，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萧嘉轩前倾了些身子，一字一句地警告陈斯越：“你最好不要让她伤心难过，要是你敢伤害到她一丝一毫，我绝不会饶过你。”

    那个男生一上来就问他是不是喜欢倪歌，他摇头说不是, 他又问那为什么故意接近她。

    他身上这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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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身上穿了一中的校服。

    他们说话喧哗的声音就回荡在教室里, 乱哄哄的。

    陈斯越扭过头来，平静地瞪着萧嘉轩，问他：“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昨晚他为了不让自己消失, 一夜没合眼。

    陈斯越当时很不解, 他并没有刻意地去接近倪歌, 只是把她当成了朋友。

    一个在陌生的环境里, 唯一认识的朋友。

    须臾，他只是说：“我只能保证，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

    “我和倪歌是朋友。”他是这样说的。

    陈斯越微微皱眉，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时间, 下午五点四十二分。

    萧嘉轩走后倪歌垂眸盯着坐在座位上的男生，似笑非笑地喊了一声：“陈斯越？”

    等等……

    然后呢？

    他的回答，自然没有让这个为首的男生满意。

    .

    第20章

    陈斯越听闻轻笑了声，微挑眉。

    孟辞疲倦地睡了过去。

    倪歌被戴岳松叫去办公室没多久孟辞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一直到下课铃响，陈斯越才忽然一激灵, 抬头睁开眼，茫然地看向周围的一切。

    他没再说话，转过头去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萧嘉轩在旁边等着倪歌回来，和她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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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生歪了歪嘴角，哼笑了下：“朋友？你能保证永远不会伤害到她吗？”

    20.

    再之后……他就没了印象。

    陈斯越轻轻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