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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倪歌才稍微冷静下来，恢复理智。

    孟辞每天都会黏着倪歌，就算是放了寒假，也会天天去找她，和她在一起。

    孟辞这才妥协，不情不愿地帮陈斯越写了试卷。

    倪歌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月考和之前的期中考试，她都比陈斯越低5分。

    但除夕夜的团圆饭，总不能不回来。

    本来孟辞想要惩罚陈斯越，不打算帮他写一个字，但倪歌说，如果他不遵守约定，那他就没必要再每天和她在一起了。

    她被他紧紧地抱进怀里，动弹不得，听着他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低喃说她是他的，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顶多孟辞不耐烦陈翊管束他，会毫不客气地冲他几句，但陈翊并不怪他。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

    倪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人杵在原地，倔强地瞪着孟辞。

    前几天陈临耀从国外回国来和家人过年，想要一家一起吃顿饭，但是孟辞不配合，所以陈翊就只能撒了个谎给搪塞过去了。

    做什么都好，只要和她在一起。

    孟辞抬起手来，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十一，你要听话，你要是不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我可是会生气的。”

    陈临耀一见他们回家了，调侃道：“你们兄弟俩终于舍得回来了？”

    从这一天开始，陈斯越就消失了。

    因为陈斯越不在，这次的期末考试是孟辞帮他考的。

    平常孟辞在陈翊的住处和陈翊一起住，两个人没什么过多的交流，也就没什么矛盾。

    而且他的总分和倪歌的总分不多不少，刚好差5分。

    .

    “孟辞，”她试图向他解释，也想要劝说他，“其实你和陈斯越，是一个人……”

    一中的规定的是，期末考试安排在放假的前一周，这样考完试，老师们抓紧时间把试卷看完，保证所有同学在放假之前能人手一份成绩单，并且老师还可以趁最后一周讲完期末试卷。

    这次是倪歌全年级第一，陈斯越的名字，不管在班级成绩单上还是年级成绩单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过年的话，就不一样了。

    为了陈斯越。

    “到时候，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陈斯越有病，陈斯越是个怪物，会想尽办法搅的他周围的所有人不得安宁，让所有人都恨他。”

    而且他这次离开的时间，前所未有的长。

    “我警告过他的，让他不要觊觎你，既然他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了！”

    倪歌推开他，惊恐地瞪着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不能这样做！”

    孟辞的眼眸沉下来，就像是阴沉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他阴恻恻地轻声问：“你心疼他？”

    “你想做什么？！”倪歌知道孟辞的性子，她是真的怕孟辞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现在，我要你陪我玩。”他说。

    倪歌咬了咬嘴里的软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孟辞冷冷地笑了下，话语就像是冰一样寒骨，“我要他消失，只要他消失了，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不可以，不能那样。

    .

    除夕夜，陈翊最终还是带着孟辞回了陈家。

    孟辞的手下滑，拉过她的手来，慢慢地将她手指掰开，很温柔地牵住她，拉着身体紧绷的倪歌，下了医院门口的台阶。

    一直到年底，都没有回来。

    “不是！”孟辞的情绪有些暴戾，“我不是他！我讨厌和他共享一个身体！”

    倪歌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倪歌和孟辞在放假之前就知道了各自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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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妥协。

    因为他们是要回家，是要跟父母一起吃团圆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