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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佳慧出来后陈翊就走到陈斯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也希望你暂时离开这里。小越，你对我、对爸妈，都很重要，我们只能选择对你好的方法，尽力去帮你。”

    这两天……回不来么？

    他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根本不知道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胡嫂看了看他，认出来他就是那个经常来找倪歌的男孩子，对他说：“小姐不在家。”

    所有人都是为了他好，都想用最有效的方法保护他。

    胡嫂有些为难，含糊道：“不清楚，这两天应该是回不来的。”

    而更奇怪的是，最后一桌的两个人，也就是陈斯越和倪歌，都没有来学校。

    他走的这晚夜空晴朗，繁星点点，陈斯越坐在飞机上，望着舱外的夜空，想起去年圣诞节，他们对着流星许愿的场景来。

    她的手机关机了。

    他走了，倪歌该怎么办？

    “希望我的十一，能永远平安喜乐。”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头看向旁边空空的位置，抬起手来，在空气中轻轻地触碰了下。

    到了倪歌家门口后，陈斯越匆忙地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摁响门铃，很快就有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陈斯越有些着急但依旧很礼貌地问：“您好，我想找一下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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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佳慧已经行动迅速地帮他办好了所有手续，陈斯越本来不用特意过来的，但他执意要来学校亲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重拨了多少次她的号码，他还是没能联系上她。

    他怎么会不明白。

    他心里都清楚。

    周日下午，陈斯越去了学校。

    陈斯越轻微地扯了下嘴角，“嗯。”

    陈斯越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唯一想要告别的人他没联系上。

    他的手机也已经电量不足。

    周一早上，大家来到学校后奇怪地发现陈斯越的位置上没了任何东西，课桌空空荡荡干干净净。

    也再也看不到你考不过我时气恼又不服输的可爱模样了。

    陈斯越这样想着，转身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不想失去我弟弟，爸妈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儿子，倪歌更不能失去她的陈斯越，你明白吗？”

    他想当面和她说他要离开的这件事，但如果照这样下去，他可能走之前都不会见到她。

    他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倪歌家里。

    陈斯越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在心里苦涩地想，“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参加考试了。”

    陈斯越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好久好久，最后再要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前，又翻了倪歌的桌斗，从里面拿出了她的活页素描本来。

    陈斯越回到家里，把自己关进房间，颓坐在地上，人就像是魔怔了似的，不知疲倦地摁着倪歌的号码，一直到天亮。

    不管有没有阿辞，不管多么艰难，你都要开心快乐，好不好？

    十一，再见了。

    .

    “谢谢。”他说完就转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倪歌打电话。

    好像这样就触摸到了她的脸。

    可，倪歌呢？

    高二年级十三班的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推开门进来，前面讲台上供老师讲课的黑板上还有戴岳松放假前上课写的解题步骤和数学公式，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画着漂亮多彩的黑板报，左上角那块地方用大大的字写着——距离高二期末考试还有68天。

    陈斯越本来还有点光亮的眼眸霎时就黯淡下来。

    “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