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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甘示弱地与女人对视，瘪着嘴要哭不哭地说：“前几天我没讲真话，其实我很介意，非常介意，你拿走的是我的初吻，我不得不讨回来，这样才算两清。”

    宾客纷纷起立鼓掌，离得近的更加喧嚣，哄闹声不绝于耳。

    她们身处喜庆欢闹的婚礼，却都是彼此无关紧要的人。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女孩儿呼吸很急，眼眶是红的，耳根和脸颊也都红透。

    颜初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凑了上去，在女人微凉湿润的唇上猝不及防地落下一吻。

    心里涩得难受，眼睛也酸得不行。

    天空中乍起一声雷鸣，轰隆声尚未停歇，风便呜呜吹起，密集的雨点夹杂着刺骨的冰晶从天而降，将窗户打得噼啪作响。

    ·

    洗手间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逼仄，镇定如苏辞都在这一刻手足无措。

    她说着，突然上前一步，靠近苏辞。

    女人目光深邃，暖橙色的灯在她的瞳孔上映出两点秋泓。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颜初直直望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回应。

    回到宴会厅，与她见面的两人都已离席，婚礼还在继续，司仪念诵热情洋溢的贺词，礼乐声回环不息。

    外边的宴会厅喧嚣声起，虽然隔得远，台上司仪的声音依然清晰，礼乐周而复始，到场宾客都在起哄喧闹，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到这里来。

    女孩儿的背影消失于转角，脚步声逐渐远去。

    “嗯，颜初。”苏辞顺服地改口，无奈叹息，“如果你不是开玩笑，那么……”

    “好，你说。”苏辞向后倚在盥洗台旁，神态平静。

    这样的局面，同样也叫她为难。

    苏辞愣怔地站着，她的口红被女孩儿咬去一角，稍稍晕开，柔唇抿起，下颌紧绷，瓷白的脸颊褪去血色，良久，吐出一口浊白的气息，急促的心跳和滞塞的呼吸才勉强恢复该有的节奏。

    颜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鼓足了勇气说道：“苏姐姐，我喜欢你。”

    女人微微睁大的眸子里倒映出女孩儿纤细的身影。

    这一吻浅尝辄止，只在唇瓣上轻轻点过，很快分开。

    她未必不明白眼下根本不是袒露心扉的时机，但有了这样的意外，今天之后，她再难有开口的机会。

    即便如此，她也并不失望，苏辞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一缕发顺着额角垂落，散在肩头，她秀眉轻蹙，两瓣薄唇闭合着，许久没有应声。

    当新郎接过新娘的手，夏念忽的看向厅门处，酒红色小西装的女人站在门边，她们距离很远，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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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拿着捧花走过红毯，场面华贵，鲜亮耀眼。

    “颜同学……”她小声开口。

    “那么还有一件事。”

    说完，她飞快转身，撒开腿跑出去。

    ·

    颜初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手掌心被冷汗濡湿，胸腔里一颗心在沉默中怦怦直跳。

    苏辞波澜不惊的面孔上也不由得显出些许错愕，实在颜初太不按常理出牌，她完全没料到颜初要说的话竟然是这一句。

    颜初冷静地打断她：“我叫颜初。”

    少女柔软的身体抵着女人的胸口，将整洁的西装压出细微的褶皱。

    第16章

    洗手间里的气氛异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