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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转头将银行卡递给颜初:“这个你拿着。”
九点的机票,如果苏辞现在不出发,有可能迟到。
助理虽然不解老板为什么突然变卦,但经过上次被苏辞冷眼瞪了,她现在非常识趣,苏辞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不会贸然询问原因。
苏辞按开了入户处的灯,与颜初打了照面,疑惑道:“家里为什么不开灯?”
她走到颜初身边坐下,稍稍犹豫才抬起胳膊,轻轻揽住颜初的肩膀。
司机点头,驾车驶上公路,汇入车流。
颜初跟着进屋,见苏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飞快翻找什么,没一会儿她抬起头,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
她从颜初身边经过,快步走进卧室。
“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也可以联系我,就算当时有事没接通,等我抽出时间也会回给你。”
苏辞坐上副驾位,扣上安全带,道:“去丽景。”
·
颜初乖巧点头,应声:“嗯。”
明明只是暂时分别,她以前也从来不惧独居,可这不曾预料的状况依然毫无预兆地抽空了她的力气。
颜初听明白了,心情愈发复杂。
颜初闻声扭头,正巧防盗门从外面打开。
女人风尘仆仆地回来,见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电视机亮着蓝蒙蒙的光,她眉头稍蹙,朝沙发上那道人影唤了声:“小初。”
通话结束已经过去十分钟,颜初趴在围栏上吹着风,视线落在远处万家灯火,可她清隽的脸孔却神情落寞。
司机探头看来,正想询问苏辞是不是有东西遗漏,却见女人回头对身后跟来的助理说:“你们先走,到机场等我。”
“苏姐姐?”颜初从震惊中回神,起身快步走向玄关。
“我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女人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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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不知站了多久,太阳落山后,气温下降很快,夜风中带了些寒湿的气息,吹着吹着,颜初突然有些冷,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屋子里安静下来,过了会儿,见女人还无动静,没有要收拾东西的打算,颜初不由出声提醒:“苏姐姐,你不是还有东西要拿?再晚怕赶不上飞机了。”
身后客厅没有开灯,只是少了一个人,她却感觉原是归宿的地方倏然变得陌生。
“给你当生活费,我这次去首都,料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苏辞合上抽屉,“你需要花钱就用这个,缺什么买什么,不用省。”
苏辞视线平和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要去的,回来拿东西。”
熟悉的新闻播音抓着颜初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找到一点苏辞在家的感觉。
女孩儿没料到苏辞会来这一出,下意识接过银行卡,听苏辞说完密码,才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我拿这个做什么?”
“忘记了。”颜初如实回答,而后很快撇开这个话题,她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询问道,“苏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呀?不是要去首都吗?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颜初抬首,神色意外。
老板要用车到别的地方去,弱小无助的助理只能自己掏腰包打车去机场,并在路上祈祷这些额外的开支可以申请报销。
女人见她情绪低落地地坐在床边,拿着卡安安静静不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宽慰。
苏辞话音稍顿,颜初听见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女人很快换好鞋,闻言回答:“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拿。”
心情郁郁,她实在不想去书房学习,于是她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苏辞常看的央视财经频道。
“哦。”颜初点头,“你需要带什么?我去给你拿。”
女人抿起唇,神色犹豫。
和苏辞分别还不到四个小时,可她已经发现,今天和昨天有天壤之别。
客厅挂钟的时针渐渐走向八点,女孩儿正兀自感伤着,忽听玄关传来异样的动静,像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工作上出了严重的纰漏,苏辞无可奈何,必须说走就走,接下来一个多月,她都要一个人住。
“这段时间我不在,公司的事情都交给祁若仪管,待会儿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发给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不必客气,打电话给她,她一定会帮忙,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