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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这说不准就是对方的激将法。

    他在充满质疑与恶意的目光下挤出人群，想要发消息告诉陆缅这个好消息。

    牛老师的心软化下来，末了，他叹一口气。

    宋怀走进门，办公室的若干老师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原本他也有些怀疑宋怀怎么突然能考第一了，所以教导主任说查监控的时候，他下意识是想维护宋怀的。

    顾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发现红榜第一写的是“宋怀”两个字。

    顾阳回头安慰他：“清清这次退步了，没事儿，那姓陆的狗币也才第二——”

    教导主任喝下—大口水，气得指着宋怀说：“原本看你是初犯，还想给你—个主动承认的机会。既然你这么不诚实，行！查监控！现在就查监控！”

    他抚慰地摸了摸宋怀的脑袋：“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的学生呢。”

    但这次多了个黎子清，按照顺序，顾阳先看黎子清的。

    牛老师为宋怀辩解道：“主任，宋怀这个孩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偏科比较严重，我们先别着急下定论，先把孩子叫过来问问情况，怎么样？”

    到了办公室门口，宋怀听见里面传来议论声。

    没走出几步，宋怀就被人喊住。

    牛老师把宋怀拉到一边，还不等他给宋怀做思想工作，就看到宋怀红着眼，却还是一脸倔强地看着自己：“牛老师，我没作弊，我就是自己考的！”

    看到成绩的宋怀在震惊后是一阵狂喜。

    “卧槽！”顾阳不淡定了，“清清你帮我看—眼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可无论教导主任如何诱导讽刺，宋怀都不松口。

    ·

    “宋怀，你上次月考还是年级323，你这是大脑觉醒还是学神附身啊？”

    但他还是客客气气地敲了敲门。

    顾阳难以置信地问：“又来了个叫宋怀的转学生？”

    宋怀垂下眼，心底有些不高兴。

    身侧有人嗤道：“宋怀被老师叫走了。”那口气，好像认定宋怀是作弊被叫去问话了。

    教导主任嗤一声：“你还是先收拾东西准备退学吧。”

    而他们年级，只有—个叫做宋怀的。

    教导主任闻言嗤笑—声，放下手里的茶杯。

    顾阳捏了捏拳头：“你他妈什么口气，再给我说一次！”

    在查监控前，宋怀站在办公室里当着全部老师的面，和教导主任说：“老师，如果监控能证明我的清白，我要你向我道歉。”

    黎子清，第三。

    “进。”

    等顾阳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时候，才发现刚刚还在他身边的宋怀已经不见了。

    牛老师拉住宋怀，向教导主任道歉：“王主任，主任，你喝口水，别生气。让我和这孩子好好说说。”

    ·

    牛老师听到这句话，拽了拽宋怀的手。

    他没有给教导主任逼问的机会，直接开口说：“老师，我没作弊。”

    “这个宋怀也太嚣张了，作弊作到年级第—！这不处理，怎么和其他辛辛苦苦学习的同学交代！”

    陆缅每天都那么辛苦的给他补课，这些人凭什么说他作弊。

    宋怀毫不理会，只仰着脸和教导主任对峙。

    教导主任见对方这么有底气—时也有些犯怂，可是宋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让他根本下不了台。

    “唉，我怀崽呢！我怀崽呢！”

    顾阳整个人贴在墙上看了好几遍，看见第一名后面写的就是“宋怀”两个字没错。

    是他们班的班长，班长没好气地对他说：“宋怀，牛老师喊你。”

    宋怀走到牛老师面前，模样看起来很乖巧。

    宋怀气呼呼地说：“查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