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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血性,根本谈不上,他是出了名的贵公子,从前连健身都断断续续。

    她看着鲁伯问:”甘州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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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他走出去几步,突然又折回来,俯身拥抱着谢奚,在她耳边说:“谢奚,我若是没有回来,你就当我回去了。回去继续做我的有钱人了。”

    他说完看着谢奚问:“崔五郎是去甘州了?”

    等崔邺走后,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鲁伯就在隔壁库房里做木工,听见动静出来问:“这么晚上了又要回去?”

    谢奚笑说:“那还是寻种子要紧,胡姬的话,你要是喜欢,你自己和她们谈恋爱,我只看跳舞就可以。你只要平安,就算同时和十个姑娘谈恋爱,我也不会说你的。”

    我们都是凡人,而我是个自私的人。

    崔邺放开她笑说:“我去河西道是做生意的,当什么英雄。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谢奚听的毛骨悚然,问:“那父亲,怎么会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北上贩马,做的是命悬一线的买卖。都知道艰险,而他大可南下去,一样有数不尽的财富。

    谢奚突然生出一种感觉,他就像家人一样,住在这里仿佛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今晚大概住不成了,哄她说:“没事,这趟去了以后,帮你找两个会跳舞的胡姬,再给你寻一些新鲜的种子。”

    鲁伯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听的笑起来:“确实不太敢,那你就等着我的新种子吧。”

    谢奚静静的抱着腿看着他做木工,鲁伯试探问:“崔五郎至今都没成亲?”

    谢奚被他说的没来由的恐慌:“崔邺,如果要死人,你不要冲上去。不要去做英雄。”

    但心里还是想去冷铁、杀戮的边缘地带,去尽力帮助一些人。

    谢奚一时没忍住说漏了嘴,见鲁伯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托崔邺打听父亲的消息。突厥南下强攻了瓜州城,河西道打了一场,又夺回了瓜州城。至今没有父亲的消息回来,但愿他这次能带回来好消息。”

    鲁伯却说:“河西道这几年才消停,从前和我郎君从甘州贩货,稍有不慎,就会被洗劫一空。军饷有限,有时候,守城的兵丁都会打劫过往商客。不过那都是前些年的事了。这两年大概刚太平了。”

    崔邺知道这次北上很凶险,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恐惧,只是尽力而为。

    起身收拾起书信,和她说:“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今晚不能住在这里了。”

    在这里,他们毫无干系。

    她一直盲目的觉得,他和她是一起的。此刻才清晰的认识到,他现在姓崔,是崔家人。

    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茫然。

    崔邺听的笑得开怀。

    鲁伯豪迈道:“关外苦寒,但也辽阔。”

    谢奚:“他没说,河西道不太平,我猜他大概是去甘州了吧。”

    谢奚当即拒绝:“别,你们都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今秋事多,崔邺已经在帮我打听消息了,父亲在西北多年,应该知道怎么躲避战乱。咱们在家里不能乱。”

    谢奚问:“不是天下安定都十年了吗?”

    鲁伯笑说:“郎君性情豪侠,仗义疏财,在河西道上有些名声,甘州城里的兵户大都得过他赠的酒,西北一带,人虽粗野,但都是豪爽性情。”

    鲁伯见她说的详细,信以为真,问:“要不,我去走一趟。”

    鲁伯回了库房坐在灯下又开始刨木头,谢奚坐在他身侧,问:“河西道从前就是乱的吗?”

    或者是他来到了崔家,做了崔程的儿子,就是缘分,崔家一门的命运注定和河西道是分不开的。

    在历史的洪流里,他只是个普通人,一颗毫不起眼的尘沙,不管是从前还是在这里。

    鲁伯边刨边说:“这世道都是乱的,何止是河西道。”

    谢奚由衷的说:“但愿河西道能彻底太平,到时候我们去走一趟,我还没有见识过玉门关外风滚沙的景象。”

    而她姓谢,是谢家人。

    可来了这里,他的心变得悲悯,混迹在行商走客的商帮里,整日听到商队里男人们粗暴简单的愿望,觉得至诚至信,是多可贵的品质,这大概是一个人的信仰吧。

    谢奚本能的反驳:“你敢把我丢下。”

    生死有时候就是件转瞬即逝的事情。

    鲁伯撸着袖子,拿着工具,听她问起,笑说:“我自小就离开了,离开的太久了,都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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