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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替他不值得。
守门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听他的,赶紧将人引进去。
阿骨勒皱着眉,问:“可是贺赖部的马场出事了?”
阿骨勒保证:“郎君放心,阿骨勒用命起誓,定保人货无恙。”
一群人喝到半夜,最后清醒的只有崔邺和阿骨勒。
阿骨勒听的眼睛泛酸,郑重的点头。
边走边说:“都督还在议事,您请在偏殿等等。”
这些年,见他也不图功名,跟着他们这帮粗野莽夫厮混,毫不介意。大概也猜到他在家里不受重视。
当时伊州的回鹘人内乱,崔邺凭本事愣是从中赚了一笔刀尖上的钱。
厢房的通铺大炕上,整整齐齐的躺了一排醉酒的汉子,将人安顿好后,他才踏着月色,去了崔程的府邸。
阿骨勒提醒他:“郎君,为何非要这个石斛进草原?”
他看着挺拔偏瘦, 像个翩翩佳公子,但是性格极豪爽, 酒量也极好。
崔邺由着他们闹惯了, 哄笑声中淡淡说:“不是。”
崔邺瞧了眼阿骨勒,见他面色不忿,笑了声,毫不在意的说:“阿骨勒,永远不要为了财去拼命,钱没了可以再赚,马场送给他们也无妨,只要他们能挡得住突厥人的铁骑,就是十个马场我也舍得。可若是河西道破了,再多的钱也没用,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只要他们守得住,就有咱们的钱赚。你要明白这笔买卖,咱们稳赚不赔。”
崔邺将手里提着的没喝完的酒随手送他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第38章 三十八 崔崽在凉州
守门的人见了他并不认识,他也不恼,和气的说:“和你们都督说,他儿子来了。”
阿骨勒还不知道,马场快被崔程掏空了。
崔邺当时挨了一刀,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是凉州刺史崔程的儿子。
长这么大, 也没有喝过多少烈酒。
阿骨勒听着他这样浑不在意的说笑,但是心里不是滋味,郎君这个人,和其他人不同。
两个人一人一口, 喝了一晚上,但是都没醉。
崔邺也体谅这群人辛劳, 明日休整一日,就放开了放他们喝,西北的烈酒, 他以前根本一口都喝不进去。
阿骨勒立刻说:“郎君放心。”
崔邺见他不吭声,也不劝,抿了口酒说:“去睡吧,这帮人我照看,你们明日休整一日,后日一早出城,我就不送你们了,若是城门口有阻拦去找老宋。这帮人,我就交给你了。别给我丢了。”
不知谁说了句:“闺阁里的小娘子, 和咱们西北的婆娘不一样。”
段冲今年二十七岁, 十几岁的时候娶了一个老婆,但后来病逝了。这些年一直一个人, 因着尝了口葡萄酒,唾弃道:“这等甜腻腻的酒,还是让郎君留着给心上人得了, 咱们就喝这烧刀子。”
他们一家在回甘州的路上遇袭,崔邺只带着几个商队的人,拼死保了十几个妇孺老弱。其中就有他的父母妻儿。
崔邺拍拍他肩膀,严肃的说:“货丢了无所谓,人一个都不能给我丢了,听见没有?”
崔邺听的笑了声。
阿骨勒立刻就明白了, 还是觉的可惜,崔程带着两个儿子,在凉州地界里算是土皇帝,他第一次认识崔邺实在伊州,那时候的崔邺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但是人极聪明。
他只说:“我急需要一批马。”
他看了眼阿骨勒:“我把私章给了父亲,凉州备战缺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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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勒好奇问:“是长安人吗?”
他赚钱的能力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但也是最不惜财的一个人。
刚在河西道上混的那年, 冬天仿佛冻到骨头都是僵的, 只有喝了烈酒,才能感觉胸膛会暖起来。渐渐的喝的多了, 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