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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看似答非所问地说：“那你请假吧。”

    “首先要看你这‘私事’是什么事，如果只是你累了困了想玩了那我不管，但要是……跟小嫂子有关，那我义不容辞，一定帮你这个忙。”

    洗脸、洗澡、漱口、刷牙，样样不少，难得地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好好拾掇自己，光头发就梳了三回，每梳一下都要照遍镜子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整齐。

    “您好，可以点单吗？”

    ……

    “来了来了！”

    路上他还在担心，许愿小孩儿可千万别把他的心思看穿，要知道他这么大个人，‘卖惨’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怪了怪了，太怪了，以前的周正能工作绝不休息，能多看诊绝不减号，能读书绝不睡觉，如果刘汉青没有记错，那么今天就是他第一次因私主动请假。

    苏绮瑶尴尬地笑笑：“啊……是……方圆百里山上客最安静……”

    周正：“你说。”

    “啊？”他不是很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追求的目的不就在于通晓心意么？感受到……不好？

    接着又翻箱倒柜把所有休闲装都试了一遍，最后找出一件纯白的短袖T恤，这才肯出门。

    “私事。”

    “别慢慢来啊，慢着慢着就凉了，你既然已经发现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刘汉青说，“你也说了人小姑娘特没安全感，那她怎么可能主动来找你呢？别人现在连你想什么都不知道，还指望她来哄你？主动和你说话？”

    “哈哈，有可能。”

    推开门，山上客一如既往的冷清。

    周正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慢慢来吧。”

    周正：“嗯，今天休息。”

    “您……”苏绮瑶掀开帘子就看到了周正，眼神正好对上，扭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啊……周、周医生啊……不上班吗？今天……”

    阳光打在周正的胳膊上，让那条十公分有余的伤疤格外显眼，比周围的皮肤都要白出一大截。如果不是今天打算去山上客试试运气，他绝对不会穿着短袖出门。

    刘汉青：“提前说好，我帮忙也是有条件的。”

    短短三个来回对话就终止了，俩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好在今天周正准备充分，想了很多的点来打开话题。

    没有一位顾客，也没看到一位店员，如入无人之境。

    “哦……”

    快到时，周正让师傅把车停到了一边，额外给了两百块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六点之前回到这里才下车。

    “这两天职工宿舍附近有施工，白天太吵，我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待。”周正算盘打得很好，只要小孩儿不特意去小区求证，那么这就是一个天衣无缝且非常自然的谎言、借口。

    一听这话刘汉青就来劲了，赶忙凑近去扒住周正的肩膀，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大有一副‘不交待不许走、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的架势。

    周正特意看向吧台位置，但什么也看不到，轻轻走近几步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心瞬间凉半截，不会这么不巧一个人都不在吧？难道是忘了锁门？

    还……挺好看的。

    很快就有一个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周正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也再熟悉不过。

    “什么事啊？”

    “明天帮我请个假吧。”周正懒得去解释，收好东西背包就往门口走，“之前和主任说过，假给了我八天，但这不是提前替班回岗了么，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麻烦你替我说一声，办完事我就回。”

    他当然清楚啊。

    叮——

    手上动作停顿两秒，心里一紧：“……我怕的是她已经感受到了。”

    周正的眼睛没离开过后厨门帘，等到苏绮瑶出现时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孩儿今天换了发型，头发高高盘起团成圆球，刘海也用黑色的发卡别到头顶上，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第二天，周正早早起了床，甚至比上班时间还要早，太阳几乎是追着他尾巴升起的。

    点单处有一个机械铃，周正上前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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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个答案，私事干什么去？”

    这会儿周正已经走到门口，一只手搭在了门把上。

    “呵……”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