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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不说话？”轻笑一声，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我还以为你单方面把我拉黑了呢，哈哈。”

    嘟——

    “小孩儿？”苏绮瑶一直不说话，周正便叫了她一声。

    苏绮瑶嘴硬说：“没有……”

    声音很轻，语气也十分温柔，但越是这样苏绮瑶越不好意思跟他说话，总是说着说着就陷进去，脑子无法百分之百受自己控制，免不了胡思乱想。

    周正很想说‘看，又不说话了’，但此时说这句话只会适得其反，小孩儿‘叛逆’呢，要是生气起来偏要跟你拧着劲怎么办？

    “我是……”

    “我……我是机主……”

    周正：“醒了？”

    “谢谢……我……”

    “喂您好？！”苏绮瑶激动得不行，终于打通了！

    “哦，不好意思麻烦您稍等一下，周老师还在手术室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出来我再让他给您回电话吧？”

    “昨天你手机落在车上，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就先带到医院来了。”周正说。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拨错号码，苏绮瑶又对着话筒说：“您好，我、我是机主，请问您是……”

    等到时针指向下一个数字，她再次用吧台座机拨打自己的电话。

    她也就只能发发呆、吃点零食。

    没有手机的日子总是煎熬，时不长就开始发呆，电脑明明就在边上，但一点码字写书的心情都没有，丢手机就和丢魂差不多。

    “不敢跟我说话了啊。”

    这样也就对上了，苏绮瑶记得刚才接电话的人是说过一个周老师，只不过自己意识里没有这个称呼，不小心就忽略掉重要信息，连听到手术室都没有往周医生身上想。

    他决定直接切入正题，昨天在路上就想好了：“下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方不方便去‘山上客’吃个饭？顺便把手机给你。”

    苏绮瑶愣住了，打得是自己电话吗？接电话的人谁？她怎么听不懂人话？

    “不麻烦，正好要去吃东西，并不是特意送手机。”说话时余光正巧瞥见刘汉青回办公室，周正灵光一现，决定临时抓个壮丁来当‘挡箭牌’，他说：“刘医生也去，我们真的是去吃饭的。”

    周正并不意外，小孩儿本来就胆小敏感，看起来又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感到慌张不安很正常，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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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秒过的日子也总是煎熬，苏绮瑶不想太频繁地打电话，怕司机觉得自己有求于人还总是催促。暑假学生客流增多，万一耽误人家挣钱那多不地道。

    “下午……有安排吗？”

    “啊醒、醒了……”

    “不不不不不麻烦您了！我我自己去拿就可以，看您什么时……”苏绮瑶夹着话筒连连摆手，即使知道和周正隔着一条电话线什么也看不到。

    “……”

    “……”果然是周医生。

    “别不理我啊。”

    周正以为她有话要说，等了会儿，可小孩儿什么都没说，通话安静程度堪比手术室。

    不等同事把话说完，周正就把手机从同事的手里拿了出来，并说：“我来吧。”

    “喂？”

    “……”

    苏绮瑶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听筒里另外一个声音很耳熟，是、是周医生吧？手机怎么会在他那里？他捡到的？

    电话那头明显和她的反应差不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是偶尔发出‘额’、‘那’这样的声音，苏绮瑶和他一样。

    苏绮瑶听懂了，言外之意：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