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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哦对了妈，今儿我不去医院呢，回来之后……还没去过爸那里，今天和他吃个饭，见一见。晚上……”

    看吧……

    【老菜头儿：我上车了[呲牙]】

    现在离开没地方去，提前点单又怕老爸来了肉都凉了，跟店家商量好，苏绮瑶先买了一瓶汽水，打开手机边看小说边消磨时间。

    自己身上的习惯、臭毛病，苏义诚也有，有时候看着对方就跟照镜子一样，与其说烦他，不如说是烦自己。苏义诚的想法估计也差不多，看到家里姑娘恨铁不成钢，怎么好的不学光跟自己学毛病。

    点菜、等菜、吃饭、潦草祝福、接受祝福，就像在走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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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看着‘汇报’那俩字笑了笑，这小孩儿，总是能戳自己心窝子，不自知的撩人杀伤力最大，他认栽。

    风尘仆仆走进骨头馆，看着苏绮瑶的那张脸被他笑出两层褶子。

    “姑娘回来了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能过出一个老死不愿相往来的状态，明明不是这样的……

    即便陈妍极力掩饰，苏绮瑶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尴尬。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苏义诚差不多是踩点到的。

    【老菜头儿：[嘘]】

    “行你去吧，晚上我不等你吃饭。”

    【老菜头儿：嗯嗯嗯一定】

    陈妍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俩人坐在桌前相面相了十分钟了。

    父女俩总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几分钟就吵架，所以苏绮瑶上大学后从来不会跟苏义诚通电话，这是她能想到避免直接冲突的最好办法，陈妍总说是因为他们太像了。

    “你说什么？”

    【周正：还有二十多分钟，我闭会儿眼，准备一下。】

    ……

    【老菜头儿：今天不是还有手术吗？不用回我啦，我就是随便汇报一下】

    【老菜头儿：嗯嗯我溜啦】

    “没什么没什么！”

    苏绮瑶到棒骨店时，店家才刚刚开门，她来得太早了，放眼望去全店就只有她一个顾客。

    “嗯, ”匆匆踩上鞋子，背上书包，“妈，我煮了面条，炒得茄子卤，您记得吃啊，菜我买回来了，够您吃两天。”

    还有一点，也是最无法避免的一点，就是陈妍说的：你们太像了。

    苏绮瑶犹豫了一下，答：“我自己的。”

    看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小时候他不常出现，有时一个星期见一面，有时两个星期见一面，甚至更长。可缺席的童年是无法弥补的，即使妈妈会给小瑶瑶讲爸爸的故事，等长成大瑶瑶了那股疏离还是不会散。

    “嗯……”

    陈妍问她：“你这一天天的老往医院跑……哪个公益项目啊？”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周正：注意安全，到了告诉我。】

    她来不及细想，从老妈这里出发到爸那里不近，倒公交需要一个小时，要是赶上早高峰堵堵车一个半小时都到不了，今天很重要她一定要早一点。

    “自己的？”

    不喜欢与人交往过于亲密，尤其抵触异性接触，其中包括自己的亲属，包括父亲。

    苏绮瑶自己心里最清楚，原因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