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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啊？”

    “小不点儿，跑那么快做什么？”

    周正脸上难得地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苏绮瑶扭过头看着她，嘴唇抿得格外紧，硬是自己挤出一条白线来，眼眶里还有若隐若现的水花，她快哭出来了。

    又睡了几十分钟，再睁眼天都黑了。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听着还是很别扭，忍不住多问一句，“真叫‘瑶瑶’啊？”

    就是宿舍……

    其实两个人最‘密切’的相处只有那一次，但周正知道苏绮瑶心里在介意什么，所以在那之后也从未有过任何暗示或邀请，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牵手、接吻、求婚、结婚、为爱拍小手都要按顺序。

    苏绮瑶呆呆站在门口，蓦地想起几个月前，周医生就是在打开这扇门时被患者家属砍伤，到现在胳膊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疤。

    不管做什么重大决定，总是靠一股子冲动，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可她天生如此。

    “什么？”

    苏绮瑶耸耸肩，算是默认接收了他的答案。

    跑出小区大门，周正终于追上。

    六个半小时后，牛家岭。

    “我暴露了……”

    虽然周正不清楚刚才的几秒钟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先选择抱住苏绮瑶，捏捏肩膀，捏捏耳朵，摸摸头发，等她情绪平稳再谈后话。

    生理性的、不自知的、因为激动而溢满的泪水。

    当然也不敢看周医生，更不敢跑到他身边接受老妈的‘检阅’，顾自地往外冲。

    ……

    “瑶……”那只小奶猫？

    见她困得人畜不分，周正也没刻意让她清醒，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带回了二医院的职工宿舍。

    打开门，周正径直走了进去，窗户窗帘全拉开，大门也没关。

    “看把你吓的，好事儿。”

    周正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是啊。”

    苏绮瑶在路上把楼下发生的，原原本本告诉了周正，说完倒感觉轻松许多，反正已经发生了没法撤回。可能就是之前憋的那股劲儿闹的，现在回味一下还挺刺激。

    “对我来说是好事儿，谢谢。”

    “瞎说什么呢，好好的。”

    现在一想到要去的是周医生宿舍，脑子里不免就会想起抽风似的飞回京首那天晚上，每每想起都觉得很羞人，默念百八十遍‘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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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拿他的瑶瑶当宝儿，宝儿就应该小心呵护。

    苏绮瑶睡了一路，出站的时候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如果没有周正搂着，风一吹随时都能躺在大理石地砖上继续睡。

    周正说：“你不是来过？前面是我宿舍楼，带你来这里看过‘瑶瑶’。”

    左右犹豫，女朋友跑了，可未来丈母娘好像还在看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两相权衡下他还是选择先顾小孩儿，对着陈妍的方向微微倾身以示敬意，然后便沿着苏绮瑶跑走的路线追了上去。

    他也没正经谈过恋爱，很多时候都要求助于百度，所以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来堆砌她的安全感，想通后，再被勾起多大的渴望都得忍住。

    “我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再来这里时已经与上一次的心境不同，那会儿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是周医生的女朋友，心理活动丰富到没眼看，现在比之前踏实许多，果然恋人还是需要有一个‘签约仪式’，要有明明确确的表白才算真正的开始。

    周正安慰的话全咽回肚子，脸撇开，在苏绮瑶看不到的方向很‘没骨气’地笑了。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