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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周正笑了，小孩儿还挺能操心。

    “什么？”

    苏绮瑶还是有躲的条件反射，但躲了多远最后又自己挪回去，喃喃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房间内瞬间安静，静到可以听见窗外蝉鸣，它们还真是聒噪，都叫了几个月了还不肯停，叫得人心烦意乱……

    “嗯，还行，头发短干得快。”周正说。

    苏绮瑶偷瞄了一眼，光速收回视线。

    周正只穿了一条短裤，脖子往上还是湿的, 时不时就有水滴顺着鬓角滑下来，天气又热又干燥，水滴消失得很快, 远远看着整个人像是蒙上一层雾气。

    “医疗常识快问快答？”

    “可是……”

    苏绮瑶没有马上回应，周正便起身走到衣柜前面开始翻东西，拿出一个盒子、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四个才找到装吹风机的。

    心不在焉的人连题都没有好好读，因为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打开的app是什么，迷迷瞪瞪就点进了百人大战，注意力根本不在屏幕上。

    “要不……”

    错得惨不忍睹，周正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

    “周医生……”苏绮瑶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头发……还湿着呢……不、不擦了？不吹吹吗？”

    “睡不着？”周正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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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是全科医生，但毕竟正经学医出来的，总是比苏绮瑶知道的要多些，勉勉强强挺到五人决赛圈，最后折在一道肺动脉高压的题上。

    “……”周正等了等，见苏绮瑶没反应，只好自己说一句，“挺好，第五名。”

    苏绮瑶的运气已经足够好了，现在淘汰将近半数的人她竟然还在。

    他也不废话，曲膝半蹲在苏绮瑶面前，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她的腿上，侧着头往前探，几乎是把头送到她嘴边，就差补一句‘你给我擦’了。

    这些话也只是想想，周正不敢真的说出来。

    苏绮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样的周医生有点儿可爱，尤其有湿发趁着显得格外无辜。

    挺奇怪的，平时自己做点什么小孩儿都会说‘周医生真厉害’，今天怎么一个字都没有？难道是觉得第五名成绩太差了？

    周医生语气总是温柔的，会让人产生错觉，他不是霸道强势的人，可在刚刚伸头的那一刻，苏绮瑶发现自己是受他‘控制’的，那样的动作、眼神促着她拿起吹风机，下意识开始找电源。

    抖开毛巾盖在头上，极其敷衍地擦了两下，然后就把毛巾夹在了窗帘滑轨上。

    食指卷起一缕头发，凑过去闻了闻，“还挺香。”

    “嗯……”

    “你帮我吹吧。”

    “瑶瑶……”实在看不下去，屏幕上过了四道题全是红灯，“夜盲症吃山楂丸和洛神口服液没用，口服应该选择鱼肝油那一项。”

    她受不住……

    闹半天原来是因为衣服，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男朋友的身体还不能看了？何况自己也没露什么，小孩儿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周正以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表达，但不知道是触动了小孩儿的哪根神经，她‘蹭’地弹开好远，双手胡乱搅着头发弄得乱糟糟，把整张脸全部挡上。

    百思不得其解，周正又把手机放回苏绮瑶手上。

    再凑近些，“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会用吹风机，”周正用手比划了一个位置，圈定一个可视范围，“我的手，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基本就不受控制了，不知道在吹哪里，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