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做我的药炉。(2/3)

    “哈哈哈哈哈……”慕初明顿时大笑出声。

    我牙关紧咬，不自觉地咬到了嘴里的软肉，也无所谓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溢出。

    “孺子可教也。“掌事笑眯眯地捋了捋胸前胡须。

    “掌事仙长所言极是，是风韫过激了。”风韫边说，边俯身行了个礼，“多谢掌事仙长指点，风韫还是听从仙长规劝，拜入掌门座下罢。”

    慕初明嘴角微勾，没有回答。他俯下身，那双向来寡淡无情的眼与我深黑色的双眼对视。意识一阵迷幻。我的眼睛随之微闪。

    慕初明的表情微变，但转瞬就松了眉头。他看到了这位少年人眨眼所微带的红光和眼中与兽族近似的虹膜。虽然转瞬又消失了。

    他在慕初明走后，缓慢地起身。

    “同光长老……”旁边的天门派掌事有些诧异地上前，想要说些慎重的话。慕初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成功地让他住嘴。

    风韫知道，这是榜首的特权，他会成为内门弟子。

    “怎会有人如此像他呢？”慕初明的手寒凉却温润，摸上我的脸的时候，让我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风韫颤巍巍地站直了身，继续专注地听着掌事说话。左右也不过是些鼓动人心的话。等到终于结束后，掌事伸手冲着风韫招了招，示意他过去。

    “醒了。”慕初明站在门槛边，视线停留在了床榻之上。

    哑声道：“同光……长老，可收徒？”

    “我……”风韫也有些犹豫，他抬头看向远处。

    慕初明想要让我屈服。

    我想要瞪大眼睛，仔细看看他说这话的神情，但他说完后就闭上了嘴。那双温凉的手按住了我的眼睛，迫使我沉入黑色梦中。

    “更何况，你的父亲也是因了天门派的征战而亡……”掌事没再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拍了拍风韫瘦削的肩膀。

    “我想拜入同光长老门下……”风韫还是坚定地道，说完还紧张地抿抿唇，用舌头舔了舔唇，显然也颇忐忑。

    “？”掌事被他的问话吓了一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外门弟子可学不到多少功法技艺的，最多是比杂役弟子略好一点。但是……”

    “你再思考一下吧。同光长老不收任何弟子。”

    风韫被这么一说，立时从一片执念中挣脱出来。他闭了闭眼，将胸口郁气全都呼出。

    “嗯。”我睁开眼与他对视不过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立时手忙脚乱就要下床行礼。慕初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感到闷痛，他看向前方同光长老带走方克礼的方向。眼中出现一丝迷惑与向往。

    “每年都有人如此想。你可切勿听了方才同光长老所说的，就开始心存痴念！你可知拜入他那边的外门弟子最后都如何了。他们的修为可都毫无进益！”

    嘀嗒，似乎有液体滴到地面的声响。

    掌事垂眼沉思，不知道是否是理解了风韫的意思。

    “你还是再想想罢。掌门那边也是一不错的去处的。内门弟子不管如何都比外门弟子好。”

    “外门弟子呢？”风韫抬起头。

    “收啊，怎么不收徒。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唯一真传弟子，方克礼……”

    “那么在听完我的介绍后，风韫小兄弟有什么想法呢？”掌事笑得慈祥，语气也是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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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事苦恼地伸出手敲了敲他手中一直拿着的竹册，风韫身份并不简单，是天门派下面的一个大宗族的长子。又因为与掌门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本该是风韫想去哪都行，但是偏偏是那个慕初明。

    “我想拜入同光长老门下……”

    还趴着的风韫的眉头顿时皱起，但想到方才的方克礼那副模样，又觉得是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