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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岑弈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点伤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岑弈:“……”
眼睛,鼻子,嘴唇,都让人心生喜爱。
他那一袋子里至少买了十多种,姜涛脑子转不过来:“哎呀,没必要闻哥,我们刚刚在医院已经……”
苏闻怎么那么好看?
外景没办法拍,只能先改拍飞页,必要剧情边写边拍,没必要的靠后期剪。
姜涛讪讪一笑,走过来替岑弈整了整衣服,由衷的感叹:“好家伙啊岑弈,我可终于知道岑总这些年白花花的银两都花在什么地方了,不愧是你,皮够糙肉够厚啊!”
现在回想起来,岑弈觉得苏闻说的也对。
在宾馆还好点,对着镜子岑弈尚且能看到自己的伤口,现在在保姆车上什么都没有,他又不想让姜涛一大老爷们儿捏着棉球棒给他轻轻柔柔的上药,只能举着药膏自己瞎摸索。
要不就拿酒瓶子,敲碎了往肉上削。
岑弈看着苏闻离开的背影,多少也有点恍惚。
“你做什么跑过来逞强,它不见得就会砸到我的!你流了好多血你知道吗?”
苏闻中午场结束,简单吃了点东西,出门扔垃圾的时候就看见岑弈的保姆车开着门,岑弈赤裸着上半身,正皱着眉头拧着手腕给自己涂药。
苏闻手里提着药,他那件被雨水淋湿的衣物已经被换掉,帽檐下露出几丝尚且湿润的发丝。
毕竟当时风那么大,从角度来看道具架其实不一定要砸到苏闻身上。
岑弈伤倒是小事,就是后期处理很麻烦,洗澡时不能碰水,那个位置又不好抹药,原本那破架子风吹日晒的就脏的不得了,处理不当指定要发炎感染。
他抓着岑弈的那只手抖的厉害。
雨实在是太大了,岑弈当时也没怎么听见苏闻的骂声,他只是怔怔地盯着苏闻猛看,那一瞬间好像肩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老姜,你等着吃屁呢?”
苏闻那脆弱的身板,他不想看他受伤。
摄影棚开了暖风,岑弈绷带裹着的伤口容易闷汗,隔一段时间就得换药,一天三次很勤快。
苏闻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清秀的眉梢浅蹙,是一副压抑着的忧虑模样。
岑弈确实很有风流的资本,身材锻炼的极好,苏闻能看见结实的背脊,肌肉曲线充斥着野性的性感。
岑弈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把刚刚从一楼提的药藏到身后,侧身从苏闻的手上接过纸袋来,露齿一笑:“谢谢前辈,一点小伤,不用挂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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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闻轻轻说,“你有需要随时找我。”
可他的双脚就是不听使唤,莽撞的冲过去了。
岑弈到现在手臂和腰侧都还留有疤痕。
就连被雨淋,被风刮,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都显得很好看。
他小时候顽劣,在爷爷奶奶家放养,一天到头正事不干就知道举着棍子去跟隔壁学校的混混打群架。
这几天天气始终不好,阴雨不断,苏闻着了凉,一天三顿喝着药,离近他便可嗅见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
他没等岑弈回话,便将手里装药的纸袋递给他,垂着眼睫,口气略略迟疑:“我替你买了些药,不知道哪些用的上……你都拿着吧。”
他跟着姜涛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刚出了后门,入目便是剧组的车,以及始终等候的苏闻。
苏闻在雨幕里怒吼,脸上唇上全是雨水,因为气恼的缘故眼周有点发红。
言罢,他便侧过身去,随着撑伞的陆小上车了。
苏闻在公共场所不方便露面,一直到岑弈出来了,他才从保姆车里下来。
岑弈要不是家大业大,他爹买断了曾经他好儿子那些“丰功伟绩”,现在无论把哪件事情提出来都够岑弈喝一壶的。
当时的苏闻根本就是气坏了。
那时候总有人在口袋里揣瑞士刀,真上头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人身上捅。
苏闻见他出来,视线落在岑弈受伤的侧肩,问:“你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