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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上面极简却精细的纹理,而是浮着的一层淡淡的烟草味道。

    霁遇放低了声音,听到背后有人走近,他回头看了眼,惊讶道:“你没去睡?”

    一回头,施晏止已经离开了。

    他从书桌上翻到施明堇平日里喜欢玩的卡片,拿过来放在小女孩的膝盖上,又让蔡阿姨给人擦了眼泪,才开始慢慢地哄。

    施晏止没说话,只是许久没翻动手上的杂志,看起来心情并不美妙。

    只能从他有些僵硬的动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施晏止手上拎着一件外套,声音也很低:“冷不冷?”

    犹豫了一瞬,霁遇动作缓慢地把怀里软又暖和的小团子给放下来,揉了揉施明堇的头发:“好了,吃完饭不能抱,要自己走路。”

    霁遇把外套披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只是衣服有些大,不是他自己的。

    霁遇把人带到活动室,就安排施明堇看电影。

    霁遇哭笑不得:“先把孩子放下来吧。”

    霁遇一愣,锦城的春末夜晚还是很凉的,他又坐在床边矮小硬板凳上,对着门口,起初还好,现在施晏止一说,霁遇觉得自己冷的手臂有些僵。

    “没事,”霁遇道,“女孩子当然可以想要抱抱。”

    吃过早饭,施明堇乖乖地拿着纸巾擦嘴,霁遇带她去学英语,施明堇手臂一抬:“要抱。”

    霁遇:“……”

    旁侧的蔡阿姨对施晏止解释道:“小堇看起来很喜欢小霁呢。”

    霁遇找了本童话书,讲故事哄人睡觉虽然老套,但事实证明,很实用。

    施晏止:“不客气。”

    蔡阿姨:“打过了,在忙,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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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施晏止愣了一下,霁遇也呆住。

    因为晚上这一折腾,大家都没睡好,施晏止给施明堇请了假,霁遇也干脆请了假,睡了个回笼觉。

    果然施明堇并不买账,鼻涕眼泪全掉下来。

    说着就把人抱了起来。

    施明堇亲完,还眼巴巴望着霁遇,小小声说了句:“小霁老师身上好香。”

    施晏止眉头一皱:“小堇,不要麻烦别人。”

    分量还挺沉。

    霁遇道:“能不能再给她妈妈打个电话?”

    蔡阿姨把霁遇那份早点拿了出来,霁遇道过谢,抬头道:“昨天的衣服我给你放在沙发上了,谢谢啊。”

    他也不拒绝:“那谢谢啊。”

    然后,施明堇就攀着霁遇的肩膀,忽然凑过来,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好大一口。

    别问,问就是洗发水选的不够稳重低调。

    本来小孩子就需要多睡觉,施明堇原先就哭累了,此刻听了会儿就眼睛睁不开了。

    一起来下楼,施明堇已经坐在饭桌上吃早饭了,施晏止难得也在,正坐在旁边看杂志。

    施明堇因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对霁遇的信任和依赖度蹭噌噌上涨,说:“小霁老师坐我这边好不好。”

    声控灯在他头顶亮起,霁遇低头看了眼袖口。

    霁遇没有拒绝。

    故事没讲完,施明堇就睡着了,霁遇起身把小夜灯关了,关上房门,抬手揉了揉鼻子。

    霁遇猜百分之八十是一本金融杂志。

    大概柔软的床铺上、熟悉的爸爸送的卡片、或者是霁遇低而耐心的嗓音,让施明堇情绪渐渐安静下来。

    施明堇被抱的很难受,不停地挣扎和抓人,施晏止被她挠了下脖子,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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